不得走的时候,又忽然像当初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再度猝不及防地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更不知道自己打开心门真让另一人走进来时,自己的人生会变成何等模样?
她真的很迷茫与惶惑,她不想牵连旁人,把人家的生活也搅得一团糟。可一直以来的躲闪与逃避,却并没有让一切往好的方面发展,反而显得更加糟糕了。
此时此刻,杜若觉得自己的心很乱,乱到不知该如何表达。也许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直白的表达方式,才会让看似复杂的问题变得简单。
确实,人的身体往往更诚实,不会言不由衷。当冰与火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杜若脑中所有的顾虑与纷杂都通通化作了那洋洋洒洒飘落的大雪,就那般肆意地挥洒开去,铺满了苍茫大地,而后无声无息地消融在了天地间。
到最后,她脑中只余一个念头: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
是啊,过好当下的每分每秒就是了,管他什么以后!打定了这个主意,她越加放纵。可主动惹火的结果自然是她自己吃亏,最后差点哭着求放过。
当她精疲力竭地窝在他怀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司马燚于心不忍地吻在她眉心,“自己几斤几两没个数么?既然受不住,下回就别这么浪!”
杜若原本是想怼回去的,奈何实在精力不济,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这位爷得了便宜又卖乖。
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沉沉睡去的,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没有无休止的追赶与逃躲,也没有惊慌与无措,感受到的都是前所未有的安定与满足。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整个人惺忪又懒散地睁开眼,已全然想不起昨夜的任何不快,能想起来的都是满屏的脸红心跳。她往他身前凑了凑,原想再抬头亲吻一下他精致的眉眼,没成想他却醒了。
杜若急忙缩在被窝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被子捂住头,“别看我别看我,难看死了!”
司马燚把她的脑袋从被窝里头扒拉出来,“躲什么?你难看爷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杜若抬头瞪眼,“会不会说人话?”
“不会。”司马燚看着她笑,直接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能干人事就行了,要说什么废话。”
他故意把“干”字咬得特别重,杜若霎时间脸直接红到了耳根,一拳捶在他胸口,“司马燚,你能要点脸么?”
司马燚继续笑,“爷要脸了,怎么能收服你这只不要脸的小妖精?”
“你!”杜若有些不忿地探出双手,被子也跟着滑到了胸口,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司马燚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小妖精,昨夜还未折腾够?一大早又想作什么妖?”
杜若连忙抓紧被子护住胸口,脸烧得滚烫,“少来!你才作妖呢,流氓!”
“爷流氓?”司马燚挑眉提醒她,“昨夜究竟是谁先流氓的?”
“我……”杜若一时语塞,昨夜确实是她先主动挑的事。
若非她又主动又狂野地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司马燚如此克制之人何至于昨夜也疯狂得几近失去理智,最后还弄伤了她。
若非刚好手边备着鬼手膏,这丫头早晨哪里能如此神采奕奕地跟他斗嘴,肯定此时还在昏睡不醒,怕是今儿都不一定能下得了床。
可杜若显然已经把那些都抛去了脑后,一觉醒来已经忘得光光,只记得一些关键性的情节,其余的细枝末节压根儿都没往心里去。
这丫头就是嘴上喊着记仇喊得比谁都凶,实际上过后心里头能记住的“仇”却没剩多少,翻起篇来其实比谁都快。属于典型的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那种,远比司马燚这种闷不吭声却能记恨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