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与那将士一前一后,走得匆匆忙忙,阿木远远地跟着,隐约听见莫老在说,“怎么回事,抓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受了剑伤?”
那将士低声道,“莫大夫您不知道么?镇南将军府的小杜将军来救人了,咱们自然是要动真刀真枪,不然哪里打得过他?这刀剑无眼,谁知道会伤到那位爷啊!”
莫老与那小将士匆匆走远,阿木想再跟上去,奈何已经到了定远侯驻军的禁区。为避免打草惊蛇,阿木只能暂且撤退。
阿木对云杉儿放的一记烟雾弹,却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只不过阿木把主子换成了少主,把主子召见换成了少主要来而已。
从定远侯驻地回来,阿木走密道离开地下城去见了自家主子。而早蛰伏并留意着阿木动向的杜衡也在此时悄悄尾随了上去……
杜衡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夏侯莞依旧担忧地看着门外,坐立不安,“殿下,杜公子他只身前去会不会太过冒险了,西垚的主子身边肯定都是带的武艺高强之人,杜公子功夫再好,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杜若翻着白眼冷哼,“呵,真是好笑!我这个做妹妹的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这么操心我哥,是不是太假了?”
“你自己没心没肺,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司马燚忽然插话,“人家一外人都知道杜衡此去危险,你这当妹妹的丝毫不担心,爷好奇杜衡当真是你亲哥?”
原本就跟司马燚还闹着别扭的杜若听到他这番话,不由更是来气,“司马燚,你明明知道我跟她不对付,还偏帮着她说话,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
“是,爷就是跟你过不去。”司马燚理直气壮地说,“你把爷伤成这样,不处处顺着爷,好好伺候爷,还专门跟爷拌嘴,你何尝不是故意在跟爷找不痛快?”
“意思是我做初一你做十五,你这是以牙还牙?”杜若嘲讽地冷笑,“司马燚,你幼不幼稚!”
“到底是谁幼稚?”司马燚抬高了声音气势逼人,“杜若,你就不该反思一下自己?”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凶什么凶?当我真会怕了你?我干嘛要反思啊?”杜若也拔高了嗓子。
夏侯莞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拉了把杜若,又指着司马燚道,“若若,你少说一句,睿阳王的伤口又流血了!”
杜若一把拂开夏侯莞,“他流他的血,关我什么事?”
夏侯莞身子本来就弱,忽地被杜若一推,当即摔倒在了地上,还一下子没爬起来。
杜若后退一步看着她,“诶,夏侯莞你别玩这套,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碰瓷的。别装了,快起来!”
夏侯莞揉着膝盖慢慢爬起来,委屈地说,“我没有装,若若,我刚才是一下没站稳。你还是赶紧看看睿阳王,他一直在流血!”
“爷不用她看,她恨不得爷血流尽而死。”司马燚说着不符合身份的气话,“爷死了,她就高兴了!”
“那当然,你死了我得放鞭炮庆祝!”杜若咬牙切齿,越说越窝火,最后气鼓鼓地往外跑。
“若若你去哪儿?外面危险!”夏侯莞拉住杜若。
杜若没好气地回头看她,“夏侯莞,别以为你给我们带了回路我就会相信你,那路的尽头还有埋伏差点让我丢了命呢!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模样,因为我对你这幅样子早已经免疫了。”
“放开啊!”杜若冲着夏侯莞吼道,“别到时候又说我把你给推倒了,我可担不起这么多的莫须有罪名。”
“若若……”夏侯莞终于忍不住,开始啦掉泪,“对不起,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不起!可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我再有伤害到你,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呵,郡主,咱们在地下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