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燚说完示意旁边的赵伟,“过来。”
赵伟看看司马燚,又看看杜衡,有些犹豫,“睿阳王殿下,这小姑娘如若有个好歹,我与我兄弟身上的蛊虫可就取不出来了,您看这……”
司马燚显出一些不耐烦,忽然一伸手就用内劲将赵伟吸了过去。赵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没站稳脖子上就不知怎么忽然出现了一个血口子。
旁边的李贺大惊失色,“睿阳王,您要做什么?我兄弟不过有些犹豫,却并未说要毁约,您怎可……”
话没说完,却见一条蛊虫被司马燚的内力牵引着从赵伟脖子上的血口子里头爬了出来。
“蛊虫?”李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殿下,您是替他取出了蛊虫?”
赵伟也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那滩血里头蠕动的虫子,“这……这就是蛊虫?云杉儿就是靠着这种小虫子控制人?”
“不错。”司马燚淡淡地说,“这种蛊虫原本是源于南巫,与易容蛊一样,都属于巫蛊。云杉儿乃是你们西垚人氏,又师承医神关云谷,不知她从何习得这驭蛊之术?”
李贺忽然握紧了拳头,“难道云杉儿根本不是西垚旧人,而是南巫混入的探子?”
赵伟捂着脖子,结结巴巴地插话,“云杉儿可是少主的亲信,少主总不可能连身份都搞不清楚,就乱用人?”
司马燚没有接话,而是继续捋了捋衣袖上的滚边,淡淡地说着,“爷记得好像有人刚才喊着要自尽的?剑都架在了脖子上,脑袋却半天没落下来,究竟还死不死了?”
既然司马燚能取出蛊虫,赵伟与李贺自然不会再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站在了司马燚这边。
倒是杜衡尴尬得很,举着个空剑鞘不知所措地看着杜若,气急败坏地喊着,“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呢!别任性了,快把剑还给我!”
杜若亲眼见着司马燚替赵伟取蛊,不由目瞪口呆,再被司马燚这番话一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说什么死不死了,提着剑就冲着司马燚刺了过来,“混蛋!你明明能取出蛊虫却骗我!还让我……”
杜若越说越气,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毫无章法地冲着司马燚举剑一挥,“司马燚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骗子!”
赵伟与李贺似乎没料到事情会忽然如此急转,在旁边来不及反应。而一向身手敏捷的杜衡不知是因为顾及自己的妹妹,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仿佛被定身一般,竟然没有上前阻挡。
眼看她的剑冲自己刺了过来,司马燚却不躲不避。杜若也没料到自己这一剑当真会刺中司马燚,眼看他锦袍撕裂,肩膀上开始冒血,她才反应过来,吓得立马松了手。
杜若脸刷地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恐无措,“你……你疯了么?怎么不躲一下!”
“就那么恨爷?恨不得爷死?”司马燚面不改色,身形却止不住微微晃了晃,好像忽然有些站立不稳。
“睿阳王殿下!”李贺与赵伟连忙上来一左一右将司马燚扶住,“您没事?”
随后奔上来的杜衡扶了个寂寞,只能焦急地在旁边打转转,“死丫头!你……你看你做的好事!”
杜若却仿佛听不到杜衡的声音,整个人呆呆地望着司马燚,好像满眼都是锋利的剑与嫣红的血,不停冒出的血。
“是,爷是骗了你。”司马燚眉头都未皱一下就将刺进肩头的剑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现在你也刺了爷一剑,可相抵了?”
拔剑时带出的血溅了杜若一身,杜若整个人懵在那儿,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就那样面色惨白地看着司马燚。
“我……我……不知道!”杜若慌不择言,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你……你别问我!”
“不问你问谁?”李贺与赵伟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