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生怕司马燚把什么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之类的话说出来,毕竟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半真半假的事或许就要变成现实。
于是她也不躲了,慢慢地走到了司马燚的身前,凝着他幽冷的眸,“当然是彼此有秘密握在手中互相制衡之人方能为对方保守秘密。”
“一旦揭露了对方的秘密,自己的秘密也会被公之于众,所以便是死,也得为对方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守住了别人的秘密,也便是守住了自己的秘密。”
听杜若说完,司马燚忽然冷笑起来,“若遇着无信之人,誓死守住了别人的秘密,别人却随后毫无忌惮地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你一缕亡魂又奈他何?”
“那就生生世世地纠缠,让这背信弃义之人夜夜梦魇,惶惶不可终日。”杜若接着反问,“五爷是背信弃义之人吗?”
杜若说得颇是认真,听着她说话的司马燚也听得颇是认真。他望着杜若的眼睛,“那,你有何秘密交换?”
杜若一怔,这位爷是不打算只相信死人了?只是交换秘密,自己最大的秘密莫过于不是镇南将军府小姐,但这个打死了不能说。
“我……我没什么秘密。”杜若眼珠一转,“我最大秘密不是早被你发现了么?”
司马祁猛地抬头,他自然知道杜若最大的秘密是什么,可他不相信司马燚会早就发现这个秘密。
但闻杜若抬高了声音,“我就一个冻不死的秘密,你早已知晓,且已经暗中筹谋多时,利用我的血来帮你养什么解毒蛊。”
“是鬼医破坏了你的计划,这不能赖我?医神可以帮你保存解毒蛊,是你自己不要的,那这事儿你也不能赖我?总之我这最大的秘密仍旧是被你抓在手里的,你还让我拿什么交换?”
司马祁低头,默默地退到一旁。人在理不直气不壮的时候,都特别喜欢抬高声音来壮胆,杜若也不例外。
不知道杜若自己知不知道,她越是心虚,说话就越是大声。此刻她这样子唬不唬得住司马燚,司马祁觉得有些悬。
“你不说爷还忘了,原来你竟然知道爷这么多的秘密。”司马燚音色凉凉,“爷只握着你一个不怕冷的秘密,岂不是不公平?”
“不公平?”杜若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某些人夜夜挤我床上占尽便宜我还嫌不公平呢!”
“昨夜,似乎是你挤在爷的床上。”司马燚不客气地回敬。
原本见司马祁在场,他不想让她过于难堪的,可她自己先把底子都抖了出来,那就怪不得他了。
“什么?”司马祁险些惊得跳起来,在司马燚一记眼刀递过来之时,连忙识趣地捂紧了嘴。
他左看看右看看,心道,我滴个乖乖,这二人得关系进展得远比比想象中的要迅速得多啊!都夜夜挤在一张床上了,这两人还在他面前故意装什么装?是杜戏精演戏有瘾么?
一个故意装怂,一个假装嫌弃,这二人怎不去参选影帝影后呢?
横竖是他这个大灯泡夹在中建左右为难,还一脑门子地充当什么和事佬,真是多此一举!
想到此处,司马祁心中有些愤然。遂懒得再理会这二人,背靠着墙冷眼瞧着二人还能闹出些什么事儿来!
不对啊,那司马燚瞧着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不好!这家伙心跟针鼻儿似的,看来留在这里看戏都看不得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个五哥、师姐,我忽然肚子疼,我、我出去方便一下。”说完,司马祁一溜烟地跑了。
被掀了底的杜若恼羞成怒,“司马燚,你!你怎么能当着我师弟说我爬了你的床!”
“这还是什么秘密么?”司马燚斜眼睨她,满不在乎地轻嗤,“你都只差生下爷的孩子了,还在乎被人知道你跟爷睡了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