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阳王府的烫伤药果然好用,杜若浑身的烫伤没几日就好得了然无痕。
听丁香说,司马燚在三日期满之日的夜里进了宫,亲自在皇帝面前保了杜若。也不知是何原因,皇帝虽是大发雷霆,却并未继续追究。
杜若有些不敢相信,皇帝会轻易饶了她,总觉得其中必有内情。她反复追问司马燚关于夏侯莞的下落,总觉得夏侯莞一定就在司马燚的手上。
偏偏司马燚在此事上总跟杜若打太极,反正就是不承认夏侯莞在他手上,也不肯向她透露夏侯莞的行踪。他越是如此,杜若越是好奇,心道这厮莫不是瞧上了夏侯莞?
话说,司马燚这厮表面瞧上去冷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刚开始她还以为他是个走禁欲系路线的主。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真是看走了眼。
没想到啊实在没想到,这厮身边又是这个姑娘,又是那个姐姐,还有宫里头的心尖宠,如今这是打算要把夏侯莞金屋藏娇好凑一桌麻将?
难怪那南巫公主早早跑路,怕是早就暗中打探到了内情,所以果断地逃离司马燚这个面冷腹黑又花心的大火坑。
心里虽是对这位爷怎么恶毒怎么骂,但杜若也知道其实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司马燚自己不愿说出实情,杜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心里敲着小鼓静观其变。
所谓静观其变,也就是暂且把夏侯莞的事儿放一边,至于其他的事儿,该办的还是得办。趁着在临渊阁养伤的机会,杜若将司马燚这地儿是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结果愣是没有发现那块玉佩的一丁点踪迹。
那厮狡猾得很,早料到她肯定不会安分,故而将那玉佩藏得极为隐秘。杜若怀疑玉佩或许就藏在司马燚的身上,看来只能等夜里趁他睡着了再好生探一探。
可惜偏生在临渊阁这几日,这位爷嫌弃她一身烫伤药味儿,都不来爬她的床。呃,不对,如今她仍占着临渊阁中这位爷的床养着伤呢,司马燚要爬也是爬他自己的床。
可惜你想他爬床的时候他偏不,甚至夜里都不踏入这房中半步。杜若奸计未得逞,伤却好得差不多了,也不好继续赖在临渊阁中总不走,只能无功而返西沉居。
大概真是自己的床睡惯了无趣,别人的床就是睡着香。就在杜若回西沉居的当晚,那位爷竟然来了。不仅堂而皇之地爬到了她的床上,还嫌弃杜若睡觉太占地方,让她往里挪挪。
当真是一点儿也不见外!
若不是为了玉佩,杜若断然不会如此忍气吞声。她咬牙陪着笑脸,一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赶忙给这位爷腾地方,就只差摇旗呐喊热烈欢迎了!
这位爷早看穿了她那点心思,嚣张地从中衣领口里掏出那枚让杜若眼馋不已的玉佩,故意在她面前晃悠,“你这几日在爷那儿翻箱倒柜,是为了找这个?”
杜若看着那玉佩的双眼都在发亮,“原来,爷您一直随身带着。那个,前些日子您不说这玉佩珍贵怕丢,所以收起来了么?”
“是怕丢。 ”他摩挲着那玉佩,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的眼睛,“可更怕贼惦记。”
杜若差点被自个儿的口水给呛了,心道:你丫才是贼呢!一个半夜三更爬人家姑娘床上来偷香窃玉的采花大盗,居然好意思说人家!
“想要?”玉佩坠在她眼前唾手可得之处,某位爷憋着一肚子坏水,摆明了在逗她,“很想要?”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
杜若脸上堆着笑,却暗地里磨着牙,“嘿,瞧爷您说的,您这不明知故问么?咱们不早说好的,凭本事拿,拿到了爷您就认么?”
司马燚似笑非笑,跟奸商似地望着她,“哦?那你有何本事?让爷见识见识。”
“爷信不信?只要爷把这玉佩放我手里,我能瞬间将它给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