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睫毛直接撩上了她的眼睫,扫得她一阵酥痒,“哦,那玉佩不想要了?”
玉佩?自然是要的!
杜若几乎是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当然要!”
“以血养蛊报了昨夜的救命之恩,那……”他低声咬在她耳畔,“玉佩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杜若耳根被他咬得发烫,连带着脸颊也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结结巴巴道,“那……那你想怎样?”
“你说呢?”他的唇贴得极近,却又始终保持那分毫的距离,微凉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扑在她的皮肤上,带起一寸寸的酥麻与战栗。
杜若如拉满的弓弦,整个人都绷着,不知如何是好,干脆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我说了又不算,还不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马燚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难得地笑了,“算你识相!”他再度伸手拨开她颈边缠绕的发丝,拉低她的领口,“连金疮药与去腐膏都不分,还自诩医神弟子,蠢死了!”
司马燚看着那个红肿的牙印轻轻皱眉,一低头,柔软微凉的唇又贴了上去。
杜若惊得立马张开了眼睛,“司马燚,你!啊——!”
还没结痂的伤口又被这厮咬开,瞬间鲜血淋漓!
怎么又咬人!不仅是咬,还跟吸血鬼似的吸上了!
杜若心底哀嚎,这家伙是看她血能抗寒毒,所以没事喝一点儿热热身?看来往后要多补补血才行了,不然早晚得贫血。
唇染血色的某位爷邪魅地勾唇,指尖拭过唇边残留的血渍,轻轻点在了杜若的唇瓣上,“味道不错,尝尝。”
杜若皱眉且无语。
心里问候他祖宗,应该不会掉脑袋?于是她使劲地在心里问候了某位爷的祖宗十八代。
不过好在这位爷还懂得善后,虽然咬了人吸了血,但后续上药包扎一条龙服务还是颇让人满意。但这种事还是少来点的好,毕竟疼啊!
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起来,已经到了晌午。
丁香在外面等候多时,应该说从昨夜杜若回府她就一直在外头候着,生怕在再有任何闪失。
之前那烧毁的破庙让丁香至今心有余悸,此刻小姐失而复得,她心底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定然寸步不离小姐,万不能再让小姐有任何闪失。
昨夜小姐是被五爷抱进门的,进了房间就没有任何动静。早晨倒是有些动静,丁香刚想进去瞧个究竟,却被博骛的剑给拦在了门外。
丁香急得直跺脚,却又奈何不得博骛,险些转身回将军府去请杜衡。然博骛提醒她,“丁香,你可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睿阳王府的奴婢,五爷才是你的主子。”
博骛说得有理,丁香只能低头,捏紧手心咬唇不语,内心却纠结万分。
“放心,主子在里头呢,杜小姐不会有事。”博骛轻咳一声,“你是丞相府里头出来,你应该懂得规矩。主子们在屋里头睡着,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进去呢?”
丁香从前是伺候相府表小姐柳依依的,柳依依虽是刁蛮跋扈,但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万不会有男子留宿于闺房这种荒唐之事。故而对于如今眼下的这些事情,丁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虽说也听闻过将军府小姐与睿阳王之间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但从前只是耳听为虚,如今眼见为实,委实还是让人震撼。
女儿家的名节,多重要啊!小姐如今与五爷这样,今后可如何是好?听闻五爷的未来的王妃乃是南巫公主,杜将军又舍不下面子让自己的女儿入府为侧妃,难不成小姐就这样一辈子无名无分地跟着五爷?
正想着,门忽地从里面开了。
司马燚从门内步出,吩咐丁香,“进去伺候,另外让厨房中午炖些补血的汤膳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