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奴婢曾听咱们公子说过,五爷在战场之上并未受伤,也不知为何回来了之后受了伤。但大将军听闻公子此言后责令公子对此事缄口,严令他不得再提此事,也不得再提刀上阵。”
水仙对着镜中的杜若发问,“这些事儿小姐从前如数家珍是最清楚不过的,如今当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杜若讪笑,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将军府小姐,哪里会晓得这些事情?
“你也知道我落水之后又摔了一跤,自那时起脑子就一直不好使,根本不记得从前发生过的那些事。”
水仙替杜若梳着头发,“奴婢听闻人有一魄,镌刻着人此生的前尘往事,想来小姐当日丢的就是那一魄。无妨,等小姐回了魂,想来就能记起从前。”
杜若也不说破,只是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丫头是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什么前尘往事镌刻于灵魂之上,扯淡!人的记忆是存在大脑里头的好么?要相信科学!”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杜若晾干了头发,正准备将累惨了的身子撂上床休息,谁知道外头又响起了念经的声音。
哎呦喂,这七七四十九日,简直是要让人活不下去!
可惜又不能回将军府,如今将军府可在重点防范着她在驱邪回魂的这段时日中途偷跑回家呢!用杜夫人的话来说,绝不能半途而废导致功亏一篑。因为法师交代过,若一直魂不归体,性命危哉!
呵!真特么能扯!
杜若觉得,这个时代法师倒是个不错职业。只要会念经和忽悠,那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闭着眼睛张口就来,多容易啊!
“水仙!给我两个棉花团子!”杜若趴在床上喊着。
大约是今儿在宫中真的累坏了,水仙的棉花团子还没送进门,杜若竟然就这样趴着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杜若伸了个懒腰,刚准备掀开被子起身,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像腰上压了什么东西?后颈之处还有凉飕飕的气息喷得痒痒的?
她扭头一瞧,顿时变了脸,尖叫着喊道,“啊——!司马燚你怎么回事?怎么又睡到我床上来了!!”
被尖叫声扰了清梦的某位爷未睁眼先皱眉,“吵死了!”言毕,翻了个身继续睡。
杜若钻出被窝,站在床上依法炮制,拖着他的一条手臂扯了把,“喂,司马燚你是不是有梦游症?一到晚上就晃悠着四处爬人家的床?”
昨儿经历过大扫除义务劳动的杜若此时双手有些力不从心,这位爷似乎也没有昨儿早晨那般迷糊。于是就在杜若扯他的当口,那条被拖住的手臂忽然发力,轻轻一带就将人带摔了下来。
杜若被摔得前额磕在了床板上,顿时有些发懵。还没反应过来,这位爷一个翻身,如同车轱辘似地滚了个圈,叠罗汉一样将她压在身下当起了床垫,还没心没肺地评价道,“肉太少,硬梆梆的一点儿也不软。”
太特么欺负人了!
杜若简直要气炸,“司马燚,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快点起开,老娘要被你压扁了!”
“别吵!”司马燚凉飕飕地声音飘在她头顶,“爷要睡觉!”
都快被压成肉饼了,还睡个屁啊!
杜若咬紧牙关抬了抬酸痛无力的手和腿,结果很显而易见,根本纹丝不动!于是她又作死地试着撅了撅屁股,试图利用腰背的力量把压在身上的某位爷拱开。
可——好像不太妙!她似乎碰到了某样不该碰的东西!
大清早,男人的某个部位是不同寻常的!
霎时间,杜若僵住了!她头皮发麻,满身都是鸡皮疙瘩,却不敢喊出口,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自我麻醉地在心里念叨:他没感觉到,只是碰了一下,他肯定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