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龙活虎的,真的没事儿。”
“真没事?”
司马赫再次确定,温润关切的眸光撞进杜若眼中,让人心慌意乱。她忽然不争气地红了脸,把头低了低,“真没事。”
玉儿的尸体各项表征都符合自缢身亡的特点,杜若看了半天,并未看出有何蹊跷。
“画师那边可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杜若问。
司马燚身边的随从上前回禀,“未曾。那画师为柳小姐画完像后,就离开了凤仪宫并直接出了宫,行迹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并无可疑?”杜若皱眉。
“是,那画师出入宫门皆有记录,且有人亲眼所言,不会有假。”
“不会有假?”杜若沉吟,“不,这不对。”
“杜姑娘想到了什么?”司马赫问。
“出宫后没有入宫记录,画师是如何折返回宫的?”杜若自言自语,“他又为何要换上宫女服去往御花园?”
“除非是……”杜若眼中一亮,倏地睁大眼睛,“根本没有出宫!当时出去的一定另有其人!”
司马赫点头,“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可是那个以画师身份出宫的人究竟是谁?”杜若皱眉深思自问自答,“要么为了掩饰画师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同伙,要么是……”
杜若抬眸,与司马赫相视一眼,司马赫沉声接话,“要么是杀害画师的凶手。”
“不错!”杜若肯定地点头,“我觉得此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先杀人,后将画师的衣物换上,伪装成画师出宫。”
“当时天色已晚,光线昏暗,凶手又刻意经过乔装改扮,所以宫门侍卫应该很难注意到出宫的究竟是不是画师本人。”
司马赫认同杜若的说法,立即吩咐人即刻去查证画师的出宫记录,并将当日宫门值夜的侍卫带来问话。
果然,对比画师的入宫记录,出宫记录上的签名字迹虽有相似,却不尽相同。
“四爷怎么看?”杜若征求司马赫的意见。
司马赫反问,“杜姑娘怎么看?”
杜若顿时笑了。
很明显,那是一个女子的笔迹。
只需对比玉儿的笔迹,如果笔迹相符,那事情就水落石出。
杀害画师,藏尸水底,又假扮画师出宫,后又担心水中尸体被亦欢发现,推亦欢下水意图杀人灭口,如今事情即将败露,自知再无生望故而自缢身亡。
只是玉儿为何要杀害画师?她的动机何在?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因为李太医那边带来了好消息,亦欢恢复了记忆,已经将那晚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与四皇子匆匆赶到清雅殿,曹婕妤领着贴身宫女兰雅早已等候多时。
“四殿下,杜姑娘,你们可算来了!”曹婕妤有些焦灼,“亦欢记起了一些事情,说是那晚是雍和宫的玉儿将她推下水的。”
曹婕妤领着司马赫与杜若进了屋,“亦欢,如今四殿下奉旨负责彻查此事,你赶紧将那晚发生的事同四殿下再细说一次。”
亦欢行过礼,开始将她落水的经过娓娓道来。
据亦欢所说,那晚她去过织造坊后,打算拾掇些光滑的石子添到清雅殿的花盆中,于是绕道往御花园折返。却恰巧见雍和宫的玉儿独自一人在水池边自言自语,当听清玉儿所言,亦欢大惊失色,慌不择路,结果被玉儿发现,并被玉儿推落水中。
“玉儿当时说了什么?”杜若问。
亦欢垂眸,重复道:“玉儿对着池水说:怨不得我狠心,谁教你负心薄幸,你是死有余辜!”
从清雅居出来,似乎玉儿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只待那笔迹对比结果出来,此事便可结案。
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