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马车前的是一位劲装男子,左脸有一道明显的刀疤。见杜若挑帘外眺,即刻抱拳行礼:“我家主子请小姐往珍满楼一叙。”
崔望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此乃镇南将军府的马车,岂容你如此放肆!”
话音方落,崔望就被一把大刀架在了脖子上,“你!”
杜若见状,下了车走上前去,轻轻推开架在崔望脖子上的大刀,“如此彪悍的作风,我倒是好奇你主子是何许人也?”
说着,杜若走向劲装男子,“带路!”
崔望急着跟上来,“小姐!不可!”
劲装男子将大刀再度送上,把崔望逼退一步。
崔望将手中的马鞭一挥,顺势缠住了劲装男子的刀柄,借力欺身而上欲夺了男子手中的大刀。
谁知劲装男子竟是故意示弱,待崔望近至身前,他一掌推出,直接将崔望震出数米之遥。
崔望只觉对方的气劲极强,一掌直震得他胸口气血翻涌,喉间一热,竟涌上一口鲜血。但护主心切的他咬牙将血咽下,猛地提起一口气又欲与劲装男子缠斗。
几招之间,杜若已瞧出了崔望根本不是劲装男子的对手,遂喝道:“崔望,住手!”
“小姐!”崔望急道,“小姐不可跟这歹人走,小的拼了这条命,也定要护小姐周全!”
劲装男子嗤笑,“怕是你拼了这条命,你家小姐还是得跟我去见我家主子。”
“你!”崔望心中一急,刚强行咽下的那口血又涌了上来,从唇角溢出。
“崔望!”杜若上前扶住崔望,“你先回去,通知我哥派人来珍满楼接我。”
“小姐!”崔望梗着脖子,不放心让杜若跟那人走。
“放心,他必不会为难我。他若有歹心,以他的功夫,直接将我掳走便是,何须拦车相请如此麻烦?”
劲装男子笑了,“杜小姐果然聪慧,请!”
珍满楼。
顾名思义,山珍海味满楼飘香,乃是京中最大的酒楼。
劲装男子领着杜若上楼进了雅间,见着男子口中的主子,杜若心头一松,与那人相视一笑。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山大王要请我吃大餐呀!”杜若上前,毫不见外地大大咧咧就坐下来。
皇甫策笑着斟酒:“杜姑娘身边高手太多,寻着个能请到姑娘的机会委实不易。”
“山大王你这是故意笑话我?明明是我的家奴打不过你的下人。”杜若毫无戒备地接过皇甫策递上的酒抿了一口,“呦呵,这果子酒不错啊!”
“就是想请姑娘尝尝这果子酒,这可是有机果子酒。”皇甫策活学活用,将杜若当日的一番话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这是山上的野果子酿的?”
“去年下树的果子,带不走就尽数酿了酒埋于山中。”皇甫策又将杜若面前的酒杯斟满,“今年我打算再酿一批。”
“纯天然无污染,难怪这么香醇!”杜若砸巴着嘴,冲着皇甫策竖起一个大拇指,“不错不错,看来我之前说你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倒是小瞧你了!山大王你真是具有商业头脑,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皇甫策笑笑,“这酒可不卖,我打算运回东越慢慢喝,你若喜欢,便送你两坛。”
想着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杜若就却之不恭了,“那就多谢山大王了!你这是打算回东越了?怎么?找到你那外甥了?”
“找到了。”皇甫策叹了一声,“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非得留在这里,不肯跟我回东越。”
“孩子大了本就难管,更何况你与你那外甥多年未见,更是不亲。”此时杜若三杯酒下肚,作风变得更为豪放,忽地探身一把揪住对面皇甫策的衣襟,“我若是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