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能无故伤那些妇孺,只能耐心地同他们解释。可那些人一口咬定就是奴婢偷了他们的东西,奴婢不得已只能动手。谁成想……”
苏孜姜说到这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杜若。杜若不爽了,“诶,又瞪我做什么?我哪儿招惹你了?
“如何?”司马燚直接将杜若忽略,“你继续说。”
“谁成想镇南将军府的人竟然出现,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以无故伤民之罪,扭着奴婢就要去送官。”苏孜姜愤愤道,“有个将军府的丫鬟还哭哭啼啼地火上浇油,说爷您掳走了她家小姐,让奴婢把人交出来!”
司马燚皱眉,“镇南将军府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杜若后知后觉地发现司马燚这句话居然是在问她。她当然知道将军府的人是被司马祁那小子引到那儿去的,可现在她自然不能承认,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于是杜戏精一脸懵然地指着自己,“你问我?那我问谁?照她刚才所说,原本就是她自己先出手伤了人,咱们将军府的人路见不平,出面主持正义,有何不妥?”
司马燚定定地看了杜若片刻,直盯得杜若心里发毛。本来以为他还要继续追问,谁知他又转头问起了苏孜姜,“后来呢?”
“奴婢好不容易脱身,之前追踪的那些人早已不见了踪迹,而奴婢却与一群武功极高的黑衣人正面遭遇上了,奴婢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设法迂回地将人甩开之后再来与爷您汇合。”
苏孜姜再次请罪,“奴婢来迟了,请爷责罚!”
杜若不由腹诽:认罪态度那么好,又这样再三请罪,分明就是不想让人家罚你嘛!
大家都知道苏孜姜跟随司马燚多年,是他身边最看重的人。甚至有传言,苏孜姜就是司马燚身边没有名分的侍妾。端着看戏的态度,杜若就想看看司马燚今儿究竟如何处理苏孜姜这个宝贝疙瘩。
杜若觉得,苏孜姜常伴司马燚左右,该是最会拿捏这位爷心思的人,如今她这般主动请罪示弱,肯定是算准了司马燚就吃这套,断然舍不得罚她。
果然,司马燚冷淡地吩咐苏孜姜,“你等下先去送个消息给博骛,让他尽快追查那些黑衣人的来历。”
苏孜姜领命:“是。”
看!杜若心中冷笑,呵!果然是舍不得呀!
可没想到司马燚紧接着说:“规矩不能坏,办完事你自去向风影领罚。昨晚你确实护主不力,若非她懂些医理及时控制,你此时寻到的就是爷的尸体。”
什么?还是得罚?
杜若有些难以置信,这人也太没意思了!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苏孜姜大惊失色,“爷,难道昨夜您……”
“已经过去了,回。”司马燚捏捏眉心,在苏孜姜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被雷到的杜若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爷竟然压根儿没有打算捎上她的意思。
“诶,司马燚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不说送我回家,你好歹将我捎进城啊!”杜若忿忿不平地拦在车前,“这荒郊野外的,你怎么能把一个弱女子给扔下不管呢?你还是不是人啊!”
司马燚吝惜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马车门帘,居高临下地冷睨着杜若,“杜小姐所说的弱女子在何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杜若挺了挺胸脯,“你非要承认自己眼瞎我也确实没啥办法!白眼狼原本就眼神不好!我只能沿途给睿阳王殿下多歌功颂德,争取让殿下您名满天下。”
“笑话!胸前多长几两肉就是弱女子了?”司马燚鄙夷,“那护崽的母猪可是跟你一样,彪悍得很!”
“你!”杜若何时听过这样过份的话,顿时肺都快气炸!她也顾不得体面,直接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