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危险的杜若此刻还心存侥幸,她把火折子一灭,想趁着夜色开溜。
可晚了!
那位爷已经一把揪住了她的小辫子,像钓鱼一样一点点将她拎回了身边。
烛火亮起,清晰地映在某戏精的脸上。
“五……爷,怎么这么巧?”某戏精满面堆笑。
“不巧,爷在等混入显阳宫的刺客。”
“……”
杜若想说她真不是刺客,可司马燚两次抓刺客,两次抓到她,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可不就是太巧了吗?巧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估计此刻她说什么司马燚都不会相信了,所以她没打算辩解什么。但她很快找了其他可以转移的话题。
“咦,五爷的腿好啦?今儿给昭仪娘娘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坐着轮椅吗?”杜若故意贼贼地说,“五爷这腿好得也太快了点?”
司马燚冷冷道:“不劳杜小姐操心,杜小姐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解释自己夜入显阳宫的这番举动。”
嘿嘿,杜若笑了笑,厚着脸皮道:“我来显阳宫当然是为了爷您啊,宫里头有谁不晓得,我对爷您的一片心呢?五爷在哪儿,我自然都得跟着啊!只怕是爷这腿……宫里没人知道?”
黑暗中她看不清司马燚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出,这位爷此刻的那张脸定然是与这夜色一般漆黑。
想到此处,杜若心里头莫名地痛快。
自打她成为这位爷名义上未来的侧妃之后,这位爷见她就没给过好脸。虽说从前这位爷也是对她冷冰冰地一股厌烦劲儿,但态度却不至于这般恶劣。
她在雍华宫里头学规矩,几乎三天两头被这位爷找麻烦。
就说磕头行礼这事儿,那司仪女官都说好了,可那位爷一来,打着检验学习成果的名号,堪堪地让她那日朝着他磕了一百多个响头!
那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为难啊!
所以,后来杜若也想明白了。有仇堪报直须报,莫说十年,她是一天都等不了啦!
于是她逮着机会,就去给司马燚找不痛快。就算不能真把他怎样,能气得他拧眉瞪眼唇角抽搐也是爽的啊!
譬如此时,司马燚果然是被杜若的话给噎住,唇角抽搐咬牙切齿道:“你还真不要脸!”脸皮这么厚的女子,他真是头一回见!
“五爷过奖!”杜若牙尖嘴利地还击,“面子这东西,关键时刻救不了命,饿了也不能拿来吃,要来有何用?”
杜若真没觉得此刻要脸有用。
嘿嘿,她此刻敢这么嚣张,也是认定了这位爷拿她没有办法。这位爷此刻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却偏偏每日坐个轮椅入宫请安,分明就是装的!
她还真不信,这位爷能把她当刺客给交出去。反正她打定主意了,司马燚真那样,她就反咬他一口。
刺客嘛,多几个同党也不为过。
可她高估了司马燚,她以为这位爷就是冷酷无情了点,但还不至于卑鄙无耻。可当她发现她被困箱内的实事以后,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爷的节操!
“司马燚,你个混蛋!放我出去!”
唔……
一个布团将她的话全部堵在了喉间,司马燚的耳根总算是清净了。
眼看着箱子被彻底封死,强烈的恐惧感和压抑感顿时席卷而来。
那个混蛋该不会想灭她的口?
这种恐惧感因为幽闭的空间而演绎得愈加强烈,不多时杜若只觉胸闷气短冷汗直冒。
箱子被人抬起,一路晃晃悠悠地行至显阳宫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
轰隆一声,箱子被强行按住摔落在地,困在箱中的杜若因突如其来的颠簸额头磕在了箱壁上肿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