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当面劝过我儿,要其宽以待人,切不可以刀兵统御地方,否则日久必遭横祸!如今……”
严母正在自顾自的说着,严老却忽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叩拜下来。
严母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说道:“怎么,何事如此惊慌!”
严老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起,便只顾着跪在地上,没有什么回应。
此时,严母也是看出了端倪,苦笑着说道:“好啊、好啊!老身算是看明白了,我儿还是没有听劝,依旧在雒阳城内大行其道,是与不是!”
严老跪在地上哭着点了点头,说道:“老夫人,郡守如今在雒阳城内坐镇,指挥河南郡的郡国兵四出,不断抓人抄家,整个河南郡都为之战栗。此番我前去雒阳城,只见城内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原本繁华的市井也不见了踪迹,整个城池都是商贾不行、百姓不安啊!”
听到这里,严母不禁失声痛哭起来,说道:“老身几次三番规劝我儿,可是我儿却毫不收敛,看来是劫数难逃了!”
说完,严母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大哭着回到了后堂中。
严老见状也是泪流满面,此番前往雒阳城去了一遭,心中的一番心气也散去了不少,当日便留书一封向严母辞行,而后收拾行李回乡去了。
数日之后,伤心过度的严母终于病倒,这一下可将严家上下吓得够呛。
严母膝下出了河南郡太守严延年之外,还有次子严彭祖等子女,不过此时都不在身边,只有几个孙子尚在身边尽孝。
此时,众人聚集在严母的身边嘘寒问暖,并且找来医匠进行诊治。
用了几天汤药,严母的病情逐渐好转,但是严母的脸色却始终愁云不展。
一日,次子严彭祖的小儿子在旁侍奉的时候,开口询问起来:“不知祖母近来为何事忧心?不如说出来,我等小辈也好为祖母分忧!”
严母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我不是为别的事。我是在担心次卿(严延年的字)啊!”
说完,严母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对孙子说道:“去!将家中子弟全都召集起来,我有事情要宣布!”
“诺!”
严彭祖的小儿子不敢怠慢,急忙去召集家里众人。
很快,尚在家中的几名孙子便先后赶来,纷纷叩拜在严母的跟前。
“明日一早,你们便分头去准备:在下邳城外购买墓穴,准备丧葬之物,并且筹集一些钱财,用于办理丧事之用!”
众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纷纷说道:“祖母何出此言啊!”
严彭祖的小儿子更是拱手说道:“祖母只是偶染风寒而已,不日必当痊愈,还望祖母不要多想!”
严母苦笑着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我让你们准备这些东西,不是为我自己准备的,而是为次卿,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被惊得汗毛乍起。
严彭祖小儿子惊慌的说道:“祖母,叔叔不是尚在河南任太守之职吗?祖母为何如此说话?”
严母便将严延年在河南郡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而后问道:“如此行事,岂能善了?如今家中早做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众人虽然都是小辈,但是也都是读书知礼之人,严母所说的事情仔细想一想,便能够想到其中的厉害缘由。
于是,众人都是心中戚戚,甚至有两人还神色悲伤,双眼都有些发红。
严母见状心中悲苦,当即小声啼哭了起来。
此后的几天,严家子弟便开始四处奔走,不但在下邳城外寻找合适的墓穴,而且还大肆购买丧葬之物。
严家在下邳城本就是豪门,如今这一番举动,顿时让整个下邳城为之震动,城内不少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