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脸在烟火明暗之间，绽放出惊人的美。

    他朝厉燃欢快地扑过来：“过年好呀老攻！”

    厉燃骤然笑开，把他抱个满怀：“过年好。”

    烟火熄灭了。

    萧沛毫不留恋地把烧空的烟花丢掉，迫不及待对厉燃伸手：“压岁钱！”

    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会要压岁钱了。

    厉燃揉他的头发，修剪得有点短，放在掌心里扎手，痒痒的。

    “压岁钱是明天早上才许要的。”他说。

    萧沛满脸遗憾：“啊……”

    厉燃马上心软：“现在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萧沛：“不，那我明天早上再要。我现在可以要别的礼物吗？”

    厉燃：“当然。”

    萧沛：“有求必应吗？”

    厉燃：“当然。”

    萧沛举起胳膊兴奋地大喊：“那我要跟老攻回去睡觉觉……唔。”

    后面的话，被厉燃一下捂住。

    周围的士兵全都朝他俩投来坏笑的眼神——咳，没羞没臊。

    厉燃脸色发烫，好在夜色黑，人家看不见。他窘迫地把萧沛卡在肩窝里带走，走了几步，立刻换成小跑，恨不得一刻都别在营地上多待。

    ——“啧啧啧，国家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发对象啊。”

    ——“同上。”

    +++

    厉燃和萧沛在单独的家属宿舍内，一觉睡到大中午。

    成功错过了军部大食堂早上的各种年节点心和加餐。

    萧沛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压岁钱！”

    光溜溜的胳膊探在外面，也不嫌冷。

    厉燃帮他把被子掖好，单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大红包：“喏。”

    红包薄薄的。

    萧沛兴冲冲打开，里面掉出一张卡。

    “这是什么？”

    厉燃：“咳，我的工资卡。”

    萧沛眨眨眼，把卡塞回去了。

    厉燃：“你不要？这里面有好多好多钱。”

    萧沛认真地说：“不要。”

    厉燃：“嗯？”

    萧沛：“总之，老攻的卖命钱，我不要。”

    厉燃眼窝有些热：“沛沛，你想起来了？”

    “什么？”萧沛眼神有些迷离，似有若无地想起来，又没有抓住。

    厉燃：“想不起来算了。”

    他亲了萧沛的额头一口。

    萧沛：“那我没有要老攻的红包，我能要别的东西吗？”

    厉燃：“……”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沛扯起被子盖住厉燃：“我们再睡一次觉老攻！”

    ega的腿一下勾住了alpha的腿，狡猾得像条水蛇。

    厉燃：“……”美色误国，美色误国矣！

    +++

    被这么一耽误，等厉燃终于拉着萧沛起床的时候，连午饭也错过了。

    去大食堂开小灶，被值班的炊事员一阵揶揄。

    厉燃替萧沛一起感到害臊。

    也就萧沛没心没肺，吃得比谁都多，还对大食堂的每道菜都赞不绝口。

    两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囤粮的仓鼠。食物一手往嘴里塞，一手往兜里塞，念念有声：“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都给铁憨憨带一点。”

    厉燃看着他。

    老怀欣慰。

    手机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谢海潮让他到司令部大楼，说：“萧沛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你过来看看。”

    厉燃：“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谢海潮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