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的时候,凤如安和沅陵已经出现在凤如嫣的院子门口。
门口的红色绸缎因为府上的几日慌乱,此刻挂在门头上竟不显任何喜气,反倒是让人觉得渗的慌。
“我好奇的是,府上的下人,怎么没有一个闻到这味道?”
沅陵站在门口止步,很是避嫌的不看里面,转而看着凤如安问道:“跟着我们后头的几个暗卫,除了服了解药的那几个,剩下的都被我派到了外头去!”
忍受气味倒是其次,主要是身上的气味消不掉。
凤如安闻言,下颚微抬,指了指鼻子:“他们的这里都被人动过了!”
鼻子?
沅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半响会意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的鼻子上的穴位被封住了?”
凤如安点了点,只有如此,才会闻不到彼此身上的恶臭。
这也是为什么,贵妃会派那么多太医过来的原因。
“你们过来了!”
凤邦文看到凤如安和沅陵,立刻快步走过来,面上一片内疚:“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我难以启齿!”
“只是——”
凤邦文的声音微顿,垂首掩盖住眼中的阴鸷,再抬头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为了凤家忧心前程的男人:“凤家的女儿们,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如嫣的事情传了出去,只怕世子妃的面上也是无光!”
“无妨!”
凤如安看着一脸为自己担忧的虚伪的男人,微微一笑:“当日出嫁之景,我便已经面上无光!现如今再多一样,也无妨!反正都是无光,结果都是一样,不是吗?”
自然不一样!
凤邦文放在两侧的拳头握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因隐忍而突突直跳。
若是这件事情不掩盖下去,那京中就会说,当日凤如安在那样单薄的嫁妆的情况下,还要那样嫁到王府的原因,是因为家中的女孩很是不堪。
为了逃脱这样的家,才会那样嫁出去。
这样,所有的错就都在如嫣的身上。
“如嫣现在的身子比较弱,那个孩子只怕是……”
凤邦文现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孩子处理掉。
因为徐辉废了!
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对于徐家来说,那肯定就是弃子了。
所以,这个所谓的唯一的血脉,自然也没什么作用了。
凤如安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睨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淡然的男人一眼之后,方才一脸无辜道:“二叔的意思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可是……我刚刚才给她服了保胎的药粉,太医们都是验证过的!”
“所以我就是想要问问你,用的到底是什么药?”
凤邦文想到她在这之前就特意给如嫣保胎,眼皮子就止不住的狂跳起来,总觉得她还有后招在等着他们:“太医说,你这药的药效太强,若是此刻强制落胎的话,只怕是会伤了母体,以后……如嫣很难受孕了!”
凤如安一脸讶异:“能伤到母体的胎儿,想必……是已经成型了?”
凤邦文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沅陵,见他对自己投来冷冷一瞥的时候,顿时后背冷汗直落。
当初凤家是打着如嫣嫁过去的名号,所以如嫣成为沅陵未婚妻也有一两年。
所以这胎儿三个月,其实也是在如嫣是沅陵未婚妻的时候发生丑事。
按照这么说起来的话,这事情若是真的传了出去,对于沅陵和凤如安这门所谓的‘阴差阳错的’的婚事就更有利了。
“老爷,你可千万不能那么狠心啊!”
秦氏站在一旁偷听了许久,见凤邦文的脸上浮现狠厉,就知道他这是要下了狠心了,立刻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