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婵忽然拦在他面前,“殊王殿下,您不能带王妃走。”
“什么王妃,南周的宴王妃只有一位。”祁钰殊的脸色沉了几分,“如婵,你让开,否则,不要怪本王不留情面。”
如婵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司卿芸皱了皱眉,看着被他紧攥着的手,不悦道:“祁钰殊,放开。”
祁钰殊轻笑了声,“怎么,要到大理寺便怕了?此刻三哥可不在这儿,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本王是绝不会心软的!”
司卿芸抽了抽嘴角,朝如婵道:“你站远些。”
如婵愣了愣,随即按照她的吩咐退到门外,祁钰殊皱着眉狐疑的瞥了她一眼,“司卿芸,你又耍什么花样?”
司卿芸眸子一弯,淡笑道:“就是想教训教训你。”
祁钰殊:“?”
“——阿”
一声惊叫,倏然响起,如婵看着像线条似的被抛了出去的人,默默转像慢悠悠揉着手腕的人,“王妃……威武!”
司卿芸轻笑了声,缓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淡淡道:“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胡闹,不如去理一理当日发生的事,想想贤贵妃究竟为何会出现在那儿,又为何那么巧偏偏叫你撞见了那一幕?”
祁钰殊趟在地上,浑身疼得他一时起不来,但最重要的不是身上的疼,而是眼前的人。
眼前这双与她对视的眸子,清透明亮,宝红色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明明不是同一张脸,但此刻,他怎么会觉得眼前的人像极了她……
司卿芸说完话也不见祁钰殊有什么反应,她皱了皱眉,“莫不是我方才太用力,把他摔傻了?”
如婵默了默,上前道:“王妃,可需要请大夫?”
司卿芸点头,“还是叫徐御医来瞧瞧吧!若是摔坏了脑子可不好。”
“司卿芸!”祁钰殊咬牙道,若不是他摔得动弹不得,一定找这个女人算账!
他方才怎么会有一瞬间以为这人与她是同一个人?
司卿芸挥挥手,让小厮把祁钰殊直接抬去御医院。
事情刚结束没一会儿,祁宴书便回来了,他急匆匆的进来,将司卿芸上下打量一番,才关怀询问道:“你没事儿吧?我都听说了,我该早些回来的。”
司卿芸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你该担心的应该是祁钰殊,你忘了我是谁了?他怎么能欺负了我去?”
祁宴书温柔的捧着她的脸,“我只是觉得你受委屈了。”
司卿芸心底微动,司卿芸这般心疼她,眼里只有全然的信任,关于那日的事情他甚至没有张口问她。
被人全心信任着的感觉啊……
她忽然倾身扑进祁宴书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软软道:“阿宴,你怎么这么好?”
祁宴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是因为芸儿值得。”
她从祁宴书的怀里抬起头来,“你去查查当日贤贵妃为何会出现在蓉城。”
“闫修已经去查了,不出一日定会有消息的。”他揉了揉司卿芸的脑袋,笑道:“这些事儿你就别担心了,有我呢!”
“阿宴,当日的确是握的刀,但我并非是杀她,而是救她。”司卿芸把当日的事同他重新说了一边。
“若我猜得没错的话,贤贵妃故意这样做,一定是因为祁钰殊。”
她最重要的人就是祁钰殊了,除了他,司卿芸想不到她还会为了谁丢掉自己的性命?
那天她是在云安寺消失的,随即,大理寺的人便开始全城搜捕,短短几刻钟的功夫,人绝不可能出城,所以当夜,她是被藏在京都城里。
京都城……
“云安寺!”司卿芸拉住祁宴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