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昭若恤和柳霏霏终于过来,连连向使者告罪。使者问道:“殿下和元帅这么忙,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罢?”
昭若恤尴尬一笑,道:“也没什么事,让先生久等了,真是罪过。”使者道:“殿下既然要与吕将军议和,却做事情又遮遮掩掩,是何道理?”
昭若恤道:“没有的事!我们是真心要与吕将军议和。”使者韫道:“既然如此,我国皇帝陛下使臣到贵营,为何相瞒?”昭若恤大惊道:“你如何得知?”使者冷笑道:“殿下这是认了?”昭若恤叹息道:“先生既已知晓,我也不瞒你。先生今晚且安心住下,明日便送先生离开。”说完也不待使者说话,便和柳霏霏出了营帐,临走时还嘱咐王龛要好好伺候使者。
使者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是看样子决定不是好事情。此时天色已黑,已经不可能过河,而且营帐门口有守卫把守,不准他出去。使者此时心里有些发慌,心想自己一个小小的文书,朝廷使臣来楚营肯定不会跟自己有关系。联想到此前来时昭若恤热情的样子和此次对比,跟自己没关系多半就与吕焕成有关。想到此处,心里更是不安,心想要及时通知将军才行。但是门口有人守卫,自己根本出不去,只有干着急。
这样不安的到了半夜,使者却仍然睡不着。此时门外守卫换岗,只听一个说道:“听说了么,粤国派来的使臣是个女的,听说长得特别好看。”另一个哼了一声,不屑的道:“再好看能有我们元帅好看!”前一个道:“那是,我们元帅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谁能有她好看。”后一个道:“不过我听说粤国皇帝喜欢用女人为官。我们元帅是女人已经稀奇了,他们满朝文武听说有一半是女人,你说稀奇不稀奇。”
使者知道自己的皇帝喜欢用女人和太监为官,听说来的使臣是个女人,倒也不意外,反而更加确信了。
只听前一个道:“那倒是挺稀奇的,这皇帝的爱好真不一般。我们去看看那个使臣长的什么样呗。”后一个道:“这么晚了,人家肯定睡了,能看到什么?再说了,你知道人家住哪里么?”嘴上这么说,但语气还是有种失落。
前一个得意的道:“我还真知道。他就住在中军帐右边的第三个营帐内,我早就打听好了。”后一个笑骂道:“臭小子,有你的。只是现在人家睡了,不如明日一早去看罢。”前一个也笑道:“那好,明早换了岗就去。”
使者心里盼望着二人离去,自己好出门。可是二人说的高兴,却不行动,心里暗骂两人。过来好久,使者耳听外面有呼噜声,走出去一看,两人居然靠着营帐上睡着了。使者大喜,蹑手蹑脚的走了。
使者见周围无人,想要赶快离开,却误打误撞到了中军帐。使者心里突然想去看看使臣是谁,到底此行目的如何。遂慢慢走向第三座营帐,却见里面灯还亮着,似有人在交谈。使者小心翼翼的饶道营帐后面,趴在地上,听有人说道:“贵国皇帝以割让邕州为条件,按理说我没有理由拒绝。然而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好插手。”却是昭若恤的声音。
只听另一个声音说道:“殿下,你可要考虑清楚,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其实我们不是不能杀吕焕成,就算他再厉害,手上也不过五万人,我们迟早能打赢他。只是我们陛下宅心仁厚,不愿多做杀孽,是百姓受苦。故希望与你联手,快速消灭他。”是个女人声音,想必就是粤国使臣。
使者一听大惊,心想原来他们是要杀吕焕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昭若恤道:“吕焕成目无君上,想要自立,确实该杀。只是这么大的事我也做不了主,需要禀报父王,请他定夺。”
柳霏霏急道:“殿下,机会难得。若是请示大王,来回十余日,吕焕成早就反了,战端一起就很难收拾。”
使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