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赌局还未开场,她就已经输了一半了,而且输的稀里糊涂。
后面的事情萧云羡知道了并不奇怪,最奇怪的事情是,萧云羡居然早就知道拂衣是巫族人。
这件事情都是她等了很久,拂衣才亲口说的,那萧云羡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乌漠兰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
若不是拂衣被救之后知道的,那便是之前就知道了。
怪不得那场大火醒来之后,阿宁就同她说,萧云羡有意将拂衣带走,为她解决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要帮她解决麻烦,而是要寻个理由将拂衣名正言顺的带走!
乌漠兰想到此处觉得萧云羡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和他对上,算是自己倒霉!
“王爷所说的这些都对,可也不全对。”
既然萧云羡已经撕破脸皮,那她也没什么必要再去藏着掖着,毕竟萧云羡的禁忌是晋国,又不是巫族。
她这一世要针对的,是上一世毁了晋国和楼兰的萧容瑾,是一直阴谋算计的李丞相一家,又不是他晋国。
算算的话,自己还算是帮了晋国,摆平一大祸患。
而且关于这个巫族的素和,她确实是在调查,可也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毕竟巫族人前些年一直在暗处挑拨晋国和楼兰的关系,若是 抓到了她们的把柄,那对晋国和楼兰而言都是没有坏处的。
所以,萧云羡根本没有理由因为这些事情来针对自己。
乌漠兰想到这些,心中越发的有底气,紧接着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我救下拂衣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巫族人,不,准确的说,是被巫族抓走的晋国人。
至于素和,本公主没什么好说的,确实是四王爷说的那样,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本公主的姑姑,本公主并不觉得这样做是有错的。
既然四王爷调查的如此清楚,就该知道将军夫人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而那个老太太又是过的什么日子。
所以,本公主没有理由不去帮我姑姑铲除府里的祸害。
最后,关于暗卫,本公主承认这样的准备于晋国而言,是一种不信任。
可本公主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又怎么知道来了晋国之后会不会被人欺负,提早为自己准备后路,这是人之常情。
四王爷若是觉得不妥,那便直接去陛下面前告我好了,本公主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不认的。”
乌漠兰话说的痛快,正襟危坐完全不害怕萧云羡会真的去告她的样子。
到是萧云羡目光深沉的看着对方,手上敲桌子的动作就没停过。
乌漠兰观察着对方,她最后连暗卫都交代了出去,实际上就是在赌。
因为她相信,萧云羡早就已经在盯着自己,若是想要告发便早就没有她的今日了。
可是萧云羡没有,今日她之所以还能坐在这儿听萧云羡说这些话,说明萧云羡给自己留了一扇窗子。
若是自己如实说了,那便万事大吉,可若是自己有所隐瞒,那萧云羡也未必就察觉不到,也是触犯了大忌。
良久,萧云羡终于出声了。
“长公主话说的到是光明磊落,可这事情做的,就不怎么正大光明了,”
萧云羡抬眸,低声道。
“即便你都认了,那这素和留给你的纸条,又怎么解释?
若是你与素和是对立面,她又为何要在逃走之前留下这个字条。
难道不是在与你达成合作之前发现了本王的人,然后匆忙逃走时给你留下的字条吗?”
萧云羡终究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倒是要看看,这一点,乌漠兰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