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暖也是第一次见到乌漠兰右脸的真实面貌,只呆住了一刻,便赶紧上前,捡起地上的面具,想要为乌漠兰重新带上。
只见白初暖拿着那只面具刚靠近乌漠兰的面前,就被乌漠兰一只手抢了过来。
“我自己可以。”
乌漠兰说这句话时眼睛有些红,像是被风吹过一般,有些刺痛。
白初暖见着乌漠兰的样子,有些心疼。
那脸上的疤痕清晰的映在她的眼中,该有多疼啊。
近几年来一直被埋藏的地方,被人一把掀开,一定是不好受的。
“表妹,你,”
“我没事儿,表姐不用担心。”
白初暖看着面前人故作坚强的样子,最终还是听了话,回到了乌漠兰的身后,继续注视着这一切。
王知意拍了拍白初暖的后背,安抚着对方,可眼睛还是看向乌漠兰的方向。
事情闹到这个样子,说齐玉染不是故意的,怕是也没人会信。
就是不知道长公主会怎么收拾她,总之绝对不可能把人就这么放了就是了。
只见乌漠兰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面具,漠然说道。
“齐三小姐,我这面具可是金贵的很,难不成齐三小姐是想给本公主的面具陪葬?”
齐玉染在众人都错愕的时候一直在窃喜。
乌漠兰的面具掉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乌漠兰的脸有多吓人,明日一早就会被传遍盛京城的每个角落,人尽皆知。
到时候她再派人分发些画像,让大家瞧瞧她的真实面容。
保证啊,让乌漠兰这辈子都无地自容!
这样一来,三公主的心愿就完成了,离着她住进皇宫也就不远了!
可就在她心里窃喜着自己就要飞黄腾达时,却听到乌漠兰说了这样一句话,心中满是鄙夷。
不就是个面具吗,还想让她陪葬,做梦!
只见她心中虽然满是傲气,可面上又委屈的紧,眼角的泪水挂在睫毛上轻颤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她。
“长公主,您别误会,臣女可不是故意的,臣女只是想同您说,安达公主落水真的是意外。
可偏偏您转过身来,这才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您的面具,还请您不要怪罪。”
可乌漠兰已经实在是不想再听面前的人狡辩了,再怎么狡辩也不过就是开脱。
而她,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能毁了她。
“齐三小姐不用和本公主说这么多,故意谋害楼兰的二位公主,导致安达公主溺水险些身亡,再加上,”
只见乌漠兰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湿哒哒的血迹立刻沾到了食指上。
只见她将手指放在面前,将上面的血迹轻轻揉开,语气阴沉。
“再加上对本公主动手,害得本公主受了伤,流了血。
这一桩桩一件件,本公主自会禀明圣上,让圣上来决断你这条命是留,还是不留!”
“什么?”
她本想着,只凭着指甲上的一根红线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再加上方才这么多人看着,她又不是故意扑上去的,不过是为了求饶,不小心碰掉的。
所以,只要她稍加狡辩,事情的局面便会有所不同。
可没想到乌漠兰连跟她说废话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判了她的死罪?
告御状?那样的话,她岂不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昨日皇上对齐玉婉的态度她可是瞧在眼里的,对着国公府,别说是偏爱了,不趁机再踩上一脚就不错了。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啊,事情是给三公主办成了,可人却是要连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