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样的是,塞桑是孤儿,可以随便入籍,但是阿宁却是贱籍,一辈子只能做个婢女。
这样的事情再怎么样后悔都是没有用的,如今的一切都只能向前看。
这一夜,乌漠兰和阿宁聊了许多,从姑姑乌拉善的事情,到繁花酒楼的事情,全都透露给了阿宁。
阿宁当然是越听越不淡定了,甚至有感觉,乌漠兰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局,一盘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棋局。
可这棋局究竟是朝着什么方向下的,又是对着谁下的,恐怕只有乌漠兰自己知道,旁人却是无从知晓的。
翌日清晨,乌漠兰在用膳时主动提出了要重用小莲的想法。
但是用归用,她与小莲不过是雇佣关系,所以小莲真正的主子永远都只有白初暖一个。
白初暖自是不用说的,拿着乌漠兰当成是亲生的姐妹,昨日又帮她开导了心结,不过是借用个人又有什么的。
况且,小莲若是跟着乌漠兰打理香阁的生意,定然是可以学到许多东西的。
若是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也能凭着自己的资历寻个好人家。
可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到底是行不通的,还是要问问小莲的意思才行。
等着阿宁将小莲叫过来,却是看到她两眼放着光,恨不得当时就点了头。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又能做着小姐的丫鬟,又能帮着长公主打理生意,精进自己。
当然不只是因为能学到东西,更重要的是能有两份工钱!
当看到自家小姐允许的目光后,小莲才猛的点了点头。
乌漠兰对于看到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当即就叫阿宁去拿银子和研香的册子交给小莲去办差事了。
可谁成想,这二人刚走没多久,主院就来了客。
只见塞桑和阿玉缓缓的走了进来,面上依旧是往常的笑意盈盈。
“桑儿今日来的可是赶巧了,姑姑这是还没用完膳呢?”
乌拉善见几日不见的塞桑突然来访,便在心中又思量着面前的人怕不是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可即便是心中存疑,却还是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随口说道。
“安达公主今日来的这般早,可是吃过了?”
塞桑笑道“多谢姑姑关心,桑儿已经吃过了。
这几日因着桑儿还是有些水土不服,总是一连几日的身子不适,才没能来看姑姑,还望姑姑见谅才是。”
紧接着便自说自话的坐了下来,又说道。
“昨日来找妹妹的时候,听闻妹妹出去了,妹妹是去了何处?”
白初暖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想吐槽“不是说身子不适吗?怎么,昨日人都来了主院,有时间找表妹,却没有时间来找我母亲?”
只见塞桑闻言却是眉头都没动一下,解释道。
“我这身子不适,万一是有什么风寒之证,惹到姑姑身上就不好了。
可妹妹不一样,妹妹身子骨硬朗些,倒也是不怕的。
更何况,我在异国他乡的,每日就在我那小院中窝着,也没个人陪我说话,就只能来叨扰妹妹了。
倒是妹妹是个大忙人,竟是没时间陪我这姐姐聊聊天。”
这是开始打感情牌了!
就这一番话,让在场的哪个丫鬟听了,不说一句惨。
本来就是大老远的陪着乌漠兰来到晋国,这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没有安全感。
可谁知道这长公主自己倒是每日忙的前不着地后不着脚的,没有一刻闲下来的。
所以这位可怜的送亲公主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挨着,即便是生了病,也要小心着不愿意传给旁人。
乌漠兰早就知道这塞桑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