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在这晋国,就连个小小的庄户都能一个二个的将长公主拒之门外,这算什么事?”
阿宁说的这些,不光是秦时,就连站在乌漠兰身后的小莲都是能明白的。
堂堂一国公主,如今为了能在异国他乡活的舒坦,竟是沦落到在一个小小庄户的门前干等着,而且人家还不一定愿不愿意见。
这种事情换了谁,都是会心中不舒服的。
可小莲还是不大明白,为何长公主不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呢,而是要一言不发的任劳任怨的就这样干等着。
只见,小莲心中的疑问才刚刚升起,乌漠兰就开了口。
“你以为,我如今和亲到晋国,还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吗?”
阿宁听到乌漠兰开了口,赶忙看了过来,小声叫了句“公主?”
乌漠兰又向前走了几步,面对着那扇关的严丝合缝的木门,语调轻柔,听不出喜怒。
“这里是晋国,是中原,是一个没有人熟悉我的地方,在那些百姓们的心中,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甚至很有可能是一个活在谣言中十恶不赦的,罪大恶极的人。
你若是想指望着这里的百姓对待我,就像是楼兰的百姓对待我一样,那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楼兰与晋国的关系正是水深火热的时候,而本公主就是那个活在刀尖上的存在。
无论是哪一方先动刀,我都是必死无疑。
你来告诉我,这样危急的时候,我又如何能不处处小心谨慎?”
阿宁闻言虽然觉得长公主说的对,可还是觉得,即便是这样,那也不用对待谁都如此处处小心。
难不成这些寻常的百姓还能危害到她们吗?
乌漠兰都不用回过头去看,就知道阿宁心中还是有些郁结的。
她其实可以理解,毕竟阿宁没有重活一世,也没有上一世的记忆。
“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可我这样做也并非全都是为了我所说的处处小心。
而是因为,既然我选择了同皇上做交易,开一家香阁,那我现在就是一名商人。
在面对没有恶意的人的时候,我不想用我自己的身份去压对方。”
说罢,又笑道“再说了,你家公主也不全都是这样,上次那六皇子是如何落荒而逃的,你忘了?”
说到这,阿宁才算是想开了些,公主也确实是只有今天做生意的时候,没有怎么将自己的公主派头拿出来,换了其他的时候,可是丝毫不会手软呢。
现在想来,都是自己太过局气了,不过是将一直积压着的情绪抒发出来罢了。
那些谣言从未停过,而长公主自己也从未说过要如何应对那些谣言。
所以如今她在听到那些谣言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时,才会越发的激动。
只听阿宁又用着极小的音量说道“可那些谣言却从未停过,奴婢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等着老皇帝派去的使者回来了,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听着话音刚落,眼前的那扇木门就被打开了。
可当乌漠兰见到面前的来人时却是一惊。
“是你?”
只见那对面的人却是仓皇着跪了下来。
“草民见过长公主殿下,给长公主行礼了。”
这一礼可是个大礼,在场的人都纷纷愣住了,这跟刚才那位葛家大老爷可是大相径庭啊。
这又是自称草民,又是磕头的,像是见了自己祖宗一样。
乌漠兰虽然是有些发愣,却也没忘了将面前的人扶了起来。
“这未免有些太巧了,难道这家庄子就是你家的?”
那人被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