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姑姑这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这长公主明显就是在为难她,眼下能帮她的也就只有夫人了,就算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她也必须帮自己。
正当刘姑姑想着,为何夫人还不出口阻拦时,塞桑就开了口,话中满是笑意。
“呵呵呵,姑姑莫要当真了,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哪里算得数。”
那刘姑姑听完后刚想松一口气,却听到乌漠兰又叹了口气,语气不善。
“姐姐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呢?”
塞桑面色一变,她当然不知道乌漠兰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想多卖个人情罢了,可一听到她这么问自己,顿时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变得有些结巴“我,我,”
“好了。”
就在这时,坐在主位的乌拉善忠于开了口,神色淡然,像是心中早就知道了塞桑的那些小九九,也不屑于在听下去了,只看着面前的刘姑姑,脸色平静。
“刘姑姑前来,可是母亲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可刘姑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神中有些震惊,皱着眉头,似有些疑问的看向乌拉善“夫人难道忘记了,今日你还没有给老夫人请安呢,老夫人说再等下去,你倒不如直接去吃午饭。”
不知为什么,这刘姑姑一跟乌拉善讲话,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说话都硬气了起来,一点没有方才低声下气的样子。
乌漠兰当然不可能看着
刘姑姑这么趾高气昂,当即就将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溅了一地的水花。
众人全都被乌漠兰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纷纷向她看来,不知她这是唱的哪出。
站在厅中的刘姑姑更是崩溃了,那茶杯中的水多数都溅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而自己今日穿着的,正是前几日老夫人赏的,今儿个才刚穿上,就被茶水浇了,心中过意不去,一时间忘记了恐惧,只问向乌漠兰“长公主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奴婢是哪里惹到公主,公主说就是了,何必在这将军府上撒泼。”
“撒泼?你当这是撒泼?”
那刘姑姑竟是觉得自己十分有理,肯定的说道“奴婢跟夫人问着话,您就直接朝着奴婢摔杯子,连声都不吭,一点儿理都不讲,不是撒泼是什么?”
不管了,她是豁出去了,即便是公主也不能这样不讲理,再怎么样,自己的身后也有老夫人为自己撑腰,既然老夫人能收拾得了一个公主,就能收拾得了一双,还怕了她不成。
乌漠兰看着面前只因为一杯水就现了原形的人,纳闷道“那就是说,你们晋国的三公主也是你口中的泼妇喽,昨天她也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当着本公主的面摔了杯子,只不过那杯子里的水全都洒在了姐姐身上就是了。”
塞桑只觉得自己的脸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她说方才的场景怎么如此眼熟,原来竟是学的萧亦瑶的那点小手段,
可这乌漠兰现在什么毛病,怎么事事都要带上她呢,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看会儿戏吗。
刘姑姑心中一凛,她哪里有那个意思了,她说的是长公主,提都没提三公主一句,怎么就能扯到那去呢,而且,自己并没有说她是泼妇啊,正想解释,乌漠兰却又开了口。
“既然刘姑姑如此明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为何刘姑姑方才称呼本公主的姑姑不是用您,而是用你呢,语气中没有一点尊敬之意,这难道不是对主母大不敬吗,难道这就不该罚吗?”
刘姑姑自然没想到,乌漠兰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摔了杯子,心里有些发慌,平日确实是因为受了老夫人的影响,也没怎么对着乌拉善客气过,方才竟然忘了收敛一些,现在又想到这长公主是乌拉善的亲侄女,自然是向着自己家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