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实在是无法忘记她死前的一幕幕,那个在大殿上狂笑的女人,仿若一个胜利者一般,告诉她,她有多愚蠢,即便是她咽了气,塞桑依然还在不停的抽打着她,当真是丧心病狂。
可见这个女人是恨她恨到了骨子里,才会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比起塞桑来,萧容瑾虽说是恶毒的利用了他,可至少自己死前,那个男人没有落井下石,她也没有听到对方亲口承认。
可塞桑却是实实在在的亲口说出了,她做过所有伤害她的事情,所有背叛她的事情,所有恶毒的事情,每一个都让她无法原谅。
即便她死前说过塞桑不值得她去恨,那也都不过是自己说的大话而已,塞桑伤自己伤的最深,整整十八年的陪伴,又怎么能是一句恨就可以道明的呢。
她又怎么可能每天对着这样一个人,整天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喜笑颜开的,这根本不可能,她做不到,她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做到,对着自己的仇人,还能做到心中毫无波澜。
乌漠兰收起了思绪,不愿意同塞桑再站在一处,于是,起身说道“我们走吧。”
说完就转身跟着一个小丫鬟出了小院,往乌拉善的院子走去。
塞桑这才回过神来,忙冲着走在前面的乌漠兰说道“妹妹等等我!”
紧接着,便同阿玉一起,两步并三步的追了过去。
那丫鬟带着乌漠兰几人来到了一个较偏僻的院落,院子中还
种着些竹子,倒也还算雅质,可这院子实在太小了,竟然还没有乌漠兰住的院子大,况且,叫一个当家主母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究竟是何用意!
乌漠兰心中有些生气,姑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在异国他乡,叫人欺负成了这样。
不用想都能猜到个七八分,定是那个姨娘和老太太的手笔。
乌漠兰心中愤怒,可即便是再愤怒,她也还是微笑着进了乌拉善的主屋,可一进屋,还没饶过屏风,就听到白初暖正说着什么话。
“母亲,您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人家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现在还把您气病了,真不敢想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们都是怎么对您的。”
身旁的小丫鬟见状正准备通传,却叫乌漠兰拦了下来,让她禁声。
紧接着,乌漠兰绕开了屏风,见到了坐着的两个人。
只见,姑姑皱着眉头,手中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嘴角,从身边奴婢手中的碗里,传出了一股浓浓的汤药味,可见一定是刚刚喝完药,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
白初暖察觉到了乌漠兰的存在,瞪了眼乌漠兰身旁的丫鬟,似是在指责她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通传一生,白白让乌漠兰担心。
可那丫鬟一看就是家生子,心里没那么多顾忌,只为自己辩解道“是长公主叫奴婢不要说话的,奴婢也没有办法。”
是啊,人家可是公主,自己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
太阳了。
“你!”
白初暖见那丫鬟还敢还嘴,正想斥责两句,却听到乌漠兰说道“表姐,算了,若不是她,我也不会知道,原来姑姑在晋国过的这样不好。好了,你下去吧。”
那丫鬟闻言后,松了一口气,这才退了出去。
塞桑就跟在乌漠兰身后,自然是也听到了些,心中倒是有些差异的。
原先在楼兰的时候,也听过这位前长公主的不少的事迹,有说前长公主绝世容貌,倾世之姿,有说前长公主能文能武,不输男儿,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人还十分的通透。
可不知怎么的,就偏偏喜欢上了一位晋国的将军,还是个娶过妻的,人们都是如此说的,可当时的公主并不相信,隐姓埋名,亲自追去了晋国,事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