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善心中酸楚,眼泪从眼角滑落,写满了对先大妃的思念。
原来,母妃从未怨过她,只因为她自己的胡乱猜想,才造成了如今的结局。
乌拉善心中惆怅,哽咽着说道“可是现在已经晚了,无论我怎么做,也恢复不了曾经的身份了。”
白初暖听了乌漠兰的一席话,心中激动,可到底还是明白京中局势的,为难的说道“是啊,母亲的身份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众人心中,即便是日后托大自己的公主身份,也不过是徒劳,甚至还会惹人不快,况且,要如何让大家在记起母亲的身份也是个问题,难不成要广而告之,说自己是公主,让旁人对自己恭敬些?”
乌漠兰听完白初暖的问题,却是胸有成竹的说道“表姐说的这些自然都是问题,不过兰儿既然提出来了,就自然是有办法,姑姑若是同意,那其余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兰儿叫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就好。”
塞桑却是听的一头雾水,先前这乌拉善对她那般态度,言辞不善,如今听到她在晋国的生活竟是如此的低声下气,心中自然平衡了不少,可乌漠兰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帮她改变如今的惨境吗?
笑话,她自己都是在水深火热之中,怎么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在这盛京城中翻云覆雨,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呢?
她心下思量着,这乌漠兰竟是说些大话,明摆着就是在诓骗乌拉善,想叫她开心些,又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做出些面子来表表态,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去,于是便对着乌拉善说道。
“姑姑放心,妹妹若是说能做到,那就必然能做到的,更何况,昨日宫宴上有位老臣出口伤人,弹劾妹妹,都没能将妹妹怎么样,想必这种事情更是不在话下的。”
这话一说出来,乌拉善和白初暖直接抛开了方才的事情,担忧的看着乌漠兰“我就知道昨日那宫宴上定是不简单的,你怎么没早些同我说,可是那些人找你的麻烦了,有没有被欺负呀?”
只塞桑这一句话,便让母女二人忘记了自己的安危,可见是真的担心乌漠兰,其实她今日来就是想说一下昨晚上宫宴发生的事情,还有今后这一年的打算,姑姑和表哥表姐过的再不好,也是在盛京城中生活了许多年了,门路和关系总是有一些的,多为自己引荐一番,做起事来也方便。
可还没等自己说呢,塞桑就已经等不及了,话说的头重脚轻,明显就是想让姑姑担心。
乌漠兰睥睨了塞桑一眼,并未理她,只笑着宽慰着乌拉善母女二人。
“姑姑,宫宴上,”
“夫人,刘姑姑求见。”
乌漠兰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门外的丫鬟通传有人求见,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老太太身边刘姑姑,想来定是来者不善了。
乌漠兰站起身来,示意乌拉善让她进来,自己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乌拉善见乌漠兰已经坐好了,便对着外面说道“让刘姑姑进来。”
紧接着,那刘姑姑便挺胸抬头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又绕过了屏风,眼睛都快瞧到天花板上了,可脚步却忽然停顿了一下,只觉得夫人这屋中的香似乎与往日的不大一样,好闻是好闻,就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大自在,但也只是丁顿了一下,便又向前走去,只等站定之后,才看向坐在主位的乌拉善。
可是,当她看到乌拉善身旁的白初暖时,心头一缩,她倒是听说大小姐回来了,可没想到会在这碰见,顺势头便低下了几分,可这刚低下来,竟然又看到了坐在侧位的两个女子,一身西域装扮,其中的一位,脸上还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面色冷清,让人生畏。
这可不就是方才秋姨娘在老夫人院里提到过的和亲公主吗,她可都听说了,这位公主在宫宴上,连张谏院都敢顶,可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