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女子浓眉大眼,五官非常立体,倒是与那妇人有了几分相似,可与先前那男子不同,这女子竟然穿着的不是什么裙衫,而是一身练家子的衣服,十分的干净爽利,就连发饰也没有过多的繁琐,而是仅用一支木簪子别着,与普通的官家小姐不一样,她身上带着些杀气,像是从战场上厮杀过一般。
那妇人郑重的交代道“你们兄妹二人待会定要切记,不可以盯着长公主的脸看,那孩子命苦,本是天之骄女,却突遭横祸,定是有些心结在的,且不管外人如何做,我们是他的亲人,定是不能寒了她的心。”
二人齐声答道“孩儿谨记!”
那妇人看着自家女儿,心中多了些安慰,自从来到晋国,她就很少再回到楼兰了,与自己的兄长虽说有些联系,却始终是太远了些,所以一直以来,全是因为这两个孩子的存在,她才独自一人在晋国支撑到了现在。
现在总算是有了盼头,娘家人来了,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孤单,可到底还是心疼那孩子的,现在闹的满城的流言,也不知会不会在宫中受了欺负。
而对于那些流言,她也是决计不会信的,这孩子刚满一岁时,她曾回过一次楼兰,小脸红扑扑的,总是露着笑,况且,大哥教出来的孩子,定然都是人中龙凤的。
那妇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打扮,有些担心,她不想露出疲态叫那孩子担心。
身旁的男子看着母亲满脸担心的样子,心下了然,一只手放到了母亲的后背上,顺了又顺,那妇人察觉到,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微笑,告诉她不必担心。
紧接着身旁的女子说了句“母亲好像是到了,应该就是那辆!”
众人齐齐看去,果然看到宽阔的官路上,有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朝这边驶来。
没过多久,前面那辆马车先停了下来,车夫立即下车,为车上的人准备好了车梯,那马车上的人才缓缓下马。
只见,来人却是方才宫宴上的妖艳妾室,紧跟着下马车的应当是她的儿子,长相到还算得上是仪表堂堂,可不知是不是像了母亲的关系,眼睛有些太过细长,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那二人才刚刚 下马,便看到府门前站着的三人,不由得一愣,乌拉善怎么出来了,她方才可是在宫宴上说主母得了风寒的,若是待会叫长公主看到,定会心生疑虑的,这可怎么办,这人还真是不叫人省心。
等等,白初暖怎么也在?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军营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告诉她?
身后的白庭宇也是一怔,心中只觉的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满脸的不情愿。
站在台阶上的乌拉善见她们下了马车,都没在给母女二人反应的机会,直接小步跑到跟前,抓着那个妾室的两个胳膊,问道。
“长公主呢?她不是同你们一起回吗?”
那妾室见状,有些心烦,扯开了乌拉善的手,阴阳怪气的说“姐姐,人家是长公主,如此尊贵,自然是不能同我们挤一辆马车的,那不,后面还有一辆呢!”
乌拉善像是习惯了她说话的语气,并没有理会,向着后面的马车走去。
白初暖路过那名妾室时,却冷哼了一声“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你!”
那妾室自然是心中恼怒,可还是一句气话都不敢说,只因这白初暖有官级在身,同那二人可不一样,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换句话说,就是这妾室欺软怕硬。
白初暖可不知道那妾室心中的弯弯绕绕,只心中想着,这位表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英姿飒爽,还是温婉可人的。
直到乌漠兰下了马车,白初暖才将人看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