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羡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直到他行至乌漠兰的面前,转身看向身旁的人。
依旧是一身红衣,可怎么总觉得应该再穿的多些,上次抱她时就感觉到这丫头身上没什么肉,全是骨头,如此小的身板,穿成这样是会生病的。
而站在一旁的乌漠兰却只想让面前的人立刻消失,每次只要萧云羡一出现,准没好事。
上一次那场大火就是个很好的教训。
萧云羡看出了乌漠兰眼中的厌恶,心里有些别扭,一双桃花眼微微弯曲,显得有些刻意。
“本王想问问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想要什么交代?”
乌漠兰转过头,不想再看他,只对着个无人的地方,说起了话。
“自然是三公主在盛京城中造谣,陷害我的交代!”
萧云羡见她别过头去,倒是也不恼,继续说道。
“长公主若是想让萧亦瑶为今日所做之事道歉,自是可以的,只是这陷害,流言一事怕是不行的,或者说,长公主可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乌漠兰挑了挑眉“证据?方才那位大人污蔑于我时,可曾要过证据?众人纷纷声讨我时,可曾要过证据?没有,他们一个都没有,甚至有些人都不愿意去听我解释,为何到了三公主这儿,反倒要起了证据?难道就因为我是楼兰的公主,而非你们大晋的,所以便要任由你们欺我辱我吗?”
乌漠兰这番话说的众人都有些尴尬,作为一代将侯,朝廷命官,任由流言扩散就算了,竟还参与其中,听得乐呵,全部都去指责一个弱女子的不是,确实是有些太过了,不由得都低下了头。
张谏院更是没话说了,老早就坐了下来,臊红了脸。
可尽管如此,那些大臣们还是一个比一个傲气,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萧云羡看着乌漠兰的神态,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若是真的觉得委屈还会穿成这样吗,这扮猪吃虎的模样还当别人看不出吗。
即便如此,萧云羡也没有戳破她心中的算计,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那长公主可当真是太可怜了,不过现在我手中还真的就有这流言的证据,来人。”
只见,从萧云羡的身后走来一个壮硕的男子,皮肤有些黑,应当是长日练武被晒黑的,应当是个练家子。
那侍卫手上放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状纸。
“众人应当知道,黑禁军已经于两日前便回到了盛京,而本王却托事未曾露面,其实本王就是去调查今日盛京城中的流言蜚语的,经过这两日的查探总算有了些眉目,所以特意赶了过来,将部分人的口供呈给父王看。”
说着,那侍卫便将一纸状书,交给了御前太监德顺公公。
德顺又小心翼翼的将那张薄如蝉翼的状纸双手交到了永定帝手中。
永定帝看了几许,又将那张状纸合起放到了桌面上,询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流言是从盛京城外一点点深入进来的?”
“正是!”
听到这,还跪在地上的塞桑不由得有些害怕了起来,回想着自己一路以来有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可思来想去都是没有的。
在队伍中时,她没有说太过分的话,只说乌漠兰不好相处,至于后面那些,她都是指示阿玉去百姓中散播的,那些人不认识阿玉,即便是找到他们,供出阿玉,也根本不知道阿玉是谁。
况且,这路上许多地方都是让紫苏去的,那是乌漠兰自己的丫鬟,同她可是没什么关系,想到这,塞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心却又被提了起来。
只见萧云羡不可察觉的向塞桑这边看了两眼,然后又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