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助跑了一段距离后一跃而起,想要给裴恒的后脑勺来上一拳,但裴恒反应很快,千钧一发之际转身握住了沈芊芊的拳头,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将拳头收回来。
沈芊芊气急,这会儿十分暴躁。
“你知道什么就随便评价我?说什么?
手机的钱给我结在实习工资里?
你知道这手机里有什么吗?知道那条录音对我多珍贵吗?
现在手机开不了机了,全都毁了!
对我造成的损失你要怎么赔?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知道吗?
你还大言不惭地说我疯了?我看疯的那个分明是你!你个自大自恋自以为了不起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他是裴氏集团的太子爷,裴氏地产的总裁!”
裴恒的秘书陆斯耀正好有事要提醒他,追了下来便瞧见这个场景,吓得赶紧叫了保安过来把沈芊芊赶走了。
“太欺负人了!被冤枉被污蔑的那个人分明是我!你们这么对待我,是会遭报应的!裴氏裴氏,迟早赔死!”沈芊芊太生气了,一路诅咒着。
“说什么呢?还不快点把她拉出去?”陆斯耀发了好大的火,也不忘转过身来查看裴恒的安危,“裴总没事儿吧?”
裴恒看着沈芊芊被拖出去时的背影,眉心皱得老高。
“我没事,打电话给我二姐,就说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恩情该还了。”
*
沈芊芊无精打采地回到出租屋,一眼便瞧见她家二哈沈胜利被拴在门口,身边还立着她的行李箱。
沈胜利长着一双很好看的深蓝色眼睛,黑色皮毛,头顶三把火,瞧见她回来,立时要扑过来,但因为被拴着过不来,急的原地直哼哼。
沈芊芊第一时间帮它解开绳子,随即朝周围看去,只见门上贴着的白纸上写着:『老是有人投诉家里有恶犬,房子不租了,带着你的东西和狗走吧。』
哪有不打招呼就这样赶人走的?这简直不可理喻。
沈芊芊立时拿出钥匙来要去开门,才发现房东连锁都换了,敲门也没人应,手机又开不了机。
只好先带着沈胜利离开去了她爸爸在的医院。
“护士,我父亲今天有意识了吗?”
护士无奈摇头,“芊芊,你父亲这种持续性植物状态已经维持五年多了,再继续住在加护病房对你的压力太大了,医生叫我转告你,问你愿不愿意将你父亲转到普通病房去。”
沈芊芊摇了摇头。
“我家里没有人能经常来照顾,你们放心,我不会拖欠医药费的。”
护士无奈地抿了下唇,打了张单子递给了沈芊芊。
“既然这样的话,你父亲这个月的住院费也尽快续一下吧,剩下的不多了。”
交完了住院费,沈芊芊看着钱包里所剩无几的一点零钱,内心一片荒凉。
回到病房后的沈芊芊看着久卧病床昏迷不醒的父亲,一遍遍帮着他按摩手指,内心百感交集。
“爸爸,今天我的手机不小心摔坏了,那里面有我十七岁生日那天您给我唱的生日快乐歌,我以后再也听不到您的声音了,您能不能快点醒过来,亲自跟我说说话?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沈芊芊的父亲沈毅躺在这张床上五年了。
作为国内知名的建筑师,父亲曾经是他们全家的骄傲。
但因为一次工地事故,他父亲受伤住院,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为了维持父亲的生命,等待他醒过来的那一天,他们一家卖掉了曾经令人羡慕的别墅,请了最好的专家会诊,仍旧没有效果,十几年没有出门工作的母亲既要养家又要供她读书,最后只得改嫁,留了一笔钱给沈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