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山双手举起酒杯,敬高胜利,“我就一个小小的门面,哪里敢劳动大伯,您不嫌弃的话,我去认个门。”
“说的什么话,自家亲戚,一会儿我把地址留给你,你到了省城先上我家里坐坐。”高胜利也不在意,关照一家小门店,算不了什么。
这个时候,高胜利的小女儿,也就是高明的亲妹妹,正在读高中的高沐,忽然眨了眨眼睛,“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你是不是认识林露。”
咦……
呃……
高胜利有些傻眼,“你认识林汉生的女儿?”
“我在林露姐姐的升学宴上见过堂哥,我还看他跟仇阿姨坐一块说话呢?刚刚找到角度,才发现是他。”高沐当时和父亲坐一块,那一片都是林汉生的同事,父亲和同事聊天,她无聊的很,四处瞧热闹,这才有了一点印象。
不过印象终归是浅了,一直没认出来,直到刚才他和父亲敬酒,一下子将他当日的动作重现,这才猛的回忆起来。
高重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和林露的关系,只能含糊道:“对,就是偶尔认识的朋友。”
高沐一脸孤疑,分明是不相信,不过她很聪明的没说什么,而是眨了眨眼睛,抿着嘴儿低头一笑。
高胜利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哈哈大笑的同时,也替老同事可惜,“他运道不好,替老婆背了锅。上头觉得他胳膊肘往外拐,如果能提前说一句,也省得我们这么被动。”
这一点,高重山不敢苟同,“但也有可能是通风报信,让这些人暗地里运作,甚至翻盘。”
这不是没可能的,不光老百姓有可能是法盲,甚至基层的执法工作者,也有可能是法盲。不然干不出为了草包跨省的事,这要是算出警标准,中国就是准备十亿警察也不够出的。
高大路不明所以,“你们说的什么事呢?”
高胜利于是说了钟良的案子,全家人顿时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这种人渣,应该马上去死。
“已经执行了,有不少人围观,这一次是真的。”
“我看重山说的对,你们领导的脑子才有问题,他想的是家丑不可外扬,怎么没有想过自己治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而他还不知道?批评和自我批评哪儿去了,国家条件好了,不是为了助长他们的骄娇二气,而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高大路痛心疾首,“不行不行,我得给老领导写信,真是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说完,饭也不吃了,气呼呼进了书房。
高东秀安抚大家,“没事,继续吃,一会儿我给爸单独做。他是这样的,想一出是一出,谁也拦不住。”
大家纷纷调笑,老小老小,说的就是老人跟孩子一样,想到什么立刻就得去做,一刻也等不了。没想到,从小就对他们严厉的老头子,临老了,还能露出这么一面。
吃过饭,高沐跑来找高重山,一扯他的衣服袖子,“重山哥,你想想,是不是欠我点什么?”
“啊!”高重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高沐捂了嘴笑,“你想啊,仔细想。”
高银山在旁边帮腔,“我的傻哥哥哟,沐沐姐刚才可没揭穿你。”
高重山这才明白过来,哭笑不得的在妹妹头上来了个脑崩,“说,想要啥。”
这个时候解释,就没意思了,小姑娘们跟他闹呢,好好当个凯子哥哥才是正解。
高银山欢呼一声,雀跃道:“见者有份。”
“对对对,见者有份,人人有份。”高重山开心的看着妹妹在堂姐妹当中没有露怯。
赚钱是为了什么?为了虚无飘渺的排名吗?为了不认识的人羡慕的目光吗?统统不是,钱是英雄胆,为了父母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