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
藏北。
无数藏民手捧鲜花,夹道相送。
长长的队伍绵延至十里多长,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诚挚的泪光。
更有一些虔诚之人匍匐在地,不停磕头,嘴里念叨着:
“昊天在上,保佑陈神医一路平安,早日归来,我们藏北不能没有陈神医。”
他们不是在迎接什么宗教首领,也不是迎接重要的国家领导人,而是在送一个普通少年的离开。
陈平,和他的相貌一样平平无奇的一个名字。
但在这些藏民的心中,这个名字犹如神灵一般的耀眼,陈平本人更是被当地人称为“活菩萨”。
以凡人之躯,行神灵之事。
今天来到这里的少说数千人,每一个人都曾受到过陈平的恩惠,或是至亲,或是家里的牲畜,都是陈平亲手从死亡线上救回,而且是三针见效,不收一分钱。
这样的医术,这样的品德,不是活菩萨又是什么?
藏北七年,陈平也不知道自己救过多少人。
于他而言,救人,份内之事,医者之心,本当如此。
望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但满含热情的脸,陈平多少有些不舍。
但他不得不走。
隐忍七年,医学,武道,具已至巅峰。
当年的一桩血案,是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
一辆吉普车缓缓停在了陈平的身边,陈平回首再看一眼这片自己呆了七年的土地,蹬车而去。
“陈神医,一路平安!”
“陈神医,我们等你回来!”
……
无数藏民的恭送声直冲云霄。
坐在车里的陈平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
这种离别的滋味还真不好受呢。
……
三日后。
淮南街头。
“请问,淮南戚家怎么走?”
陈平站在一个卖报摊位前轻声问道。
离开淮南已有七年,这个城市已经大变样,变动更气派了,也变的更现代化了。
但愿自己的那些仇人还都没死,要不,这次自己不是白来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去拜访一下戚伯伯,当年要不是他的一饭之恩,自己怎么又有机会去藏北学的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被当地的人称为活菩萨呢。
“哪个戚家?”
卖报老头,头也不抬的问道。
“戚昌雄家。”
陈平淡然道。
“什么!”
卖报老头猛地抬起头,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子。
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瘦削,长相清秀,穿着朴素,手里提着一个发白的旅行包,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你是戚家的亲戚?”
卖报老头试探着问道。
戚家可是淮南第一豪门,不像是这小子高攀的起。
“远方亲戚。”
陈平微笑道。
“原来如此。”
卖报老头一脸恍然,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如果是想去戚家寻亲,我劝你还是过两天再去,戚家今天发生大事了,戚家掌上明珠,戚薇突然昏迷不醒,送去抢救了,现在戚家所有人都在医院呢。”
“戚薇住院了?”
陈平表情用些奇怪,插在裤兜里的右手轻轻摩挲着一块白玉指环。
这颗指环是当年陈家兴旺之时,戚家老爷子戚昌雄送给自己爷爷的定亲信物。
自己与戚薇原是指腹为婚。
但,时过境迁,当年华夏七大家之一的陈家早已烟消云散,自己又身负血海深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