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往地上踢了一脚,只楚没拿稳,画框跌落砸在了她的另一只手上。
“啊!”她痛苦的叫了一声,再次把画捡起抱在怀里。
安姨看到只楚受伤蹲下去看,“砸到哪里了我看看。”只楚抱着画框不撒手,安姨无奈站起来和章月讲道理,“你说你跟孩子闹什么?母女两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
章月看到只楚受伤,脸上有些不自在,“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气急了,她要是听话我也不至于这样。”
只楚抬头,从下往上的看她眼里夹杂着怨怼和悲哀,“你有什么资格扔我东西?”
章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只楚:“我说,你有什么资格扔我东西?同一座城市里,你一年
来看我两次,叫我两声宝贝你就是我妈了吗?五年没有管过我,现在你又是凭什么来管我?”
“别说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就算我没有成年,你尽过一点监护人的责任了吗?”
只楚扶着画框站起来,她的指骨红肿眼神灰败,抱起画框一边走一边摇头,“我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直到电梯门关闭,章月才回过神来,她泪目看向安姨“她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好吗?”
余安闻言开口,“我觉得只楚说的没错。”
“余安!”安姨不赞同的叫了他一声,说到底这都是她们母女两人的事情,别人可以劝和却不能去评判。
章月目光转向余安,“小安你……什么意思?”
余安没有回答,抬步去追只楚。
章月绷着脸,看向电梯的方向目光偏执又不甘,她接受不了从小到大听话的人突然出现的叛逆,更接受不了她的孩子对她作为母亲的指控,“我没错,我是她妈,我是为了她好。”她追过去,颤抖的手不断的摁着电梯的开关。
安姨不放心跟了上来,面色复杂的听着她嘴里的话。
“我离了婚又结婚我容易吗,她凭什么这么说我?肯定是那个男人教的,教她离开我,教她忤逆我。”她念念叨叨的下楼四处张望。
只楚抱着画框已经走出走出了小区,余安在旁边跟着。章月快步走上去追上,撕着她的衣服抢她手里的画,“给我!把它给我!以后不准再跟那个男的交往,给我!”
只楚已经接近崩溃了,死死的抱着画框,嘶吼道:“放手!你放手!”
只楚的哭喊和挣扎引来路人的侧目,还有人拿出手机点开摄像头开始录影。安姨在旁边看的揪心,去拉住只楚劝她,“楚楚,算了,先放手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先回家。”
“不放!我不放!”只楚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来,她只知道,她们都要她放开她的画,不放,这是李卓年送给她的,她不放。
章月把安姨推开,“安姐你别管,我今天就让她知道她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
她拽着只楚红肿的手指往外掰,稍有点缝隙便趁机把画抽出来,只楚还要伸手
来抢,她推着只楚的肩膀往后一推。
只楚被推的后退两步退到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乍然响起,一辆黑色轿车径直朝着她开过来。
只楚恍然看着迎面冲过来的车辆,连续不断的轰鸣的声、刺耳的刹车声都和前世她被撞得场景一模一样,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朝自己无限接近。
“只楚!”
眼前的画面不断的颠倒,蓝天、路灯、围栏、绿植,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被李卓年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李卓年起身捧着她的脸,“楚楚,你、你怎么样,别吓我楚楚。”
只楚的眼睛逐渐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