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年从心理科室出来的时候面色虽然有些不好,但是看上去也没有那么严重,医师助手先带着他去了休息室休息。
徐元玮冲进去,神色着急地问到:“俞医生,我外甥的情况怎么样?”
俞医生深思了片刻,说:“徐先生,请不要着急。患者的情况并没有你之前在电话里描述的那么严重。”
“刚才我了解到,近期应该是发生了某件事情对患者产生正面的刺激,或者说抓住了他近期的注意力。他抑郁的倾向在逐渐消失,继而转变成对某件事或某个人的偏执。”
俞医生皱着眉头,太奇怪了,从未见过前后差别这么大的患者,他努力用普通人听懂的语言将李卓年的情况描述出来。
“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这种偏执会激发他对生的欲望,你们担心的自杀倾向至少在近期不可能出现了。”
“你们对他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行,不要刻意小心翼翼的,时刻提醒着他的心理疾病。”
“适当的开开小玩笑,保持愉悦的心情,过段时间过来复查一下,我们再决定下一阶段是否进一步好转。”
徐元玮吊在房梁的心总算是悬下来了,他连忙打电话将好消息告诉了两个老人。
“好啊,好啊。”听着徐和、张丛韵略微嘶哑的声音,徐元玮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自从他的姐姐、也就是李卓年的母亲自杀后,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小年的心理状况。
他们已经没了一个亲人,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李卓年和徐元玮从心理科室出来,由于李卓年的积极配合,心理医生也很欣慰,表示现阶段李卓年并不需要用药,只要注意平时的情绪起伏不要太大,保持运动。
解决了徐家人的一块心病后,当天晚上徐元玮就将他送回了公寓。
临走时还调侃他,“作业那么好做,你不如多做两遍啊~”
李卓年面不改色的答应了。
徐元玮:“……”很好。
*
早晨,只楚背着大书包,手里抬着一盆吊兰坐上了公交车,上车刷卡的时候脖子上的公家卡晃悠了好几次才晃到打卡处滴了一声。
幸好周末人少,
这要放在平时,司机看见她抱着这么个大花盆,估计要把她撵下去。
只楚身前抱着一盆吊兰,身后背着一个大书包,一步一步的艰难挪动着,终于挪到了李卓年家门口,只楚将吊兰小心的放到地上,不让盆底压到吊兰的叶子。
只楚正弯着腰喘气呢,面前的门倏然打开了。
只楚从眼前的脚尖看上去,这腿、这腰、这腹肌、这……
??
腹肌?
“啊啊啊啊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只楚紧捂着双眼,一条缝隙也不敢露的那种。
虽然之前意识飘在李卓年身边的时候也见过他裸着上半身的样子,甚至不止是上半身,那时候,她光明正大、毫不心虚,但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不知道!
这在现实中突然看见他的上半身,还是两人面对面的这种,只楚有点遭不住。
李卓年见她害羞的样子声音里带着一丝调戏,“班长,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让我觉得被占便宜的好像是你?”
只楚从指缝里偷瞄了一眼,“你、你怎么还不去穿好衣服?”
李卓年没有回答她,而是上前将地板上的吊兰搬起来,“还挺沉,你就这么搬过来的?”
“昂,沉吗?我觉得还行。”只楚跟着走进来,语气飘忽不定的说。
李卓年给她倒了杯温水,“先喝点水,等等我。”
“哦哦。”只楚捧起水杯小口的喝着。
李卓年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走到落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