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娘说这种话,在自己生产队里还好,跑到别人生产队嚣张,不是惹众怒吗?
本来众人对谢家没啥好感,但是这话倒是让大家重新又帮谢梅蕊家说话起来:
“不要脸,你儿子把人家睡了你还要回彩礼。”
“哎哟,做你们家那种老妈子,半年一百块都做得够够的了,上要伺候老,下要伺候小,中间还要伺候男人!”
“就是,你这个死老太婆闹得儿子离婚了有什么好处,你能伺候你儿子吗,凶什么凶!”
“……”
陈海娘就是有十张嘴,哪里敌得过一群毫无顾忌的妇女。
陈海娘骂了半天,实在骂不过了,转而呼喝儿子:
“阿海,赶紧的,给这个女人说清楚了,离了就走!钱这会儿拿不出来,就写欠条!这什么鬼地方,都是泼妇,泼妇!”
谢梅蕊忽的从地上站起来,也对陈海喊了起来:
“陈海,离啊!彩礼钱陪给你是不可能的,你应该再给我一百块,否则,不要怪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你说出来!”
陈海想着谢梅蕊刚才的话,硬气不起来。
他对着母亲跺脚:“够了,娘,别说了!”
陈海娘还不明白:“怎么了?你还想要这个女人?可是小军不要她啊!”
不提陈小军还好,一提陈小军,陈海开始觉得,谢梅蕊刚才说的事,说不定是真的,不然那小子一个劲的说不要谢梅蕊,问他为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陈海对着母亲吼起来:“好了!我叫你别说了,就算要离,也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说,吵什么呢!你先回去!”
他母亲还要说什么,陈海拉住她走到一边嘀咕了几句。
陈海娘眼睛瞪大了,刚想发作要去骂谢梅蕊胡说,陈海马上警醒的制止了:
“这种事不能说!你想小军小小年纪就被人议论吗,你想我被所有人笑话吗!好了,你先回去,我和谢梅蕊商量商量!”
陈海娘一张脸扭来扭去,万般不耐,但最终想着儿子孙子的名声,一甩头走了。
陈海回去,一把攥住谢梅蕊手臂,往老谢家进去了。
看热闹的人群这才散了。
谢二婶从地上爬起来,气哼哼的追进去:
“陈海!离婚!我女儿才不要嫁给你这种男人呢,当初我就不同意,是梅蕊非说你好,非要嫁给你,但你看看你娘那个样,你再想想我梅蕊是怎么对你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还别说,经过了刚才那些吃瓜群众的冷嘲热讽和无底线言论,反倒让上过大学的陈海,进行了小小的反思。
陈海又有那没来由的自信心作祟,就觉得一定是自己在当地有点名气,所以谢梅蕊一定要嫁给他,当然,谢梅蕊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当初非要嫁给他,是经过了家里反对的。
再加上谢梅蕊刚才说了关于孩子的事,陈海第一次开始觉得,对谢梅蕊有所亏欠。
毕竟要一个男人自己认定自己是被戴了绿帽子,也是很难的一件事,他们普遍相信,妻子除了自己,别无选择。
有别的帽子可以糊弄自己,干嘛非要戴一顶绿的呢,对不对?
陈海选了顶能让自己舒坦的“红帽子”:“你晚上真的是出去找小四了?”
谢梅蕊敏锐的感觉到了陈海的退让。
她凶起来:“我除了去找小四,我还能去找谁!你倒是说说,我还能去找谁!你这个男人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一心一意为你,你还总想着我会出去找男人,你混蛋!”
普信男之定律,就是绝对的自我感觉良好。
陈海内心深处确实觉得,谢梅蕊除了他,还能去找谁呢?
谢梅蕊除了死心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