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这是……”
“这是我婆婆,这两天过来看看我们。”
江夏自然的给邢嫂子介绍着,同时也给罗美娟介绍了一下邢嫂子。
罗美娟知道他们现在住的是研究院的家属院。
能在这片住的也都是研究院的职工家属,和邢嫂子点头打了声招呼。
简单的打完了招呼,也没有其他的话题,江夏便和罗美娟回了家。
邢嫂子一直看着江夏和罗美娟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这才踌躇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院子大门依然紧闭着,家里甚至都没有开灯。
邢嫂子知道丈夫今天又在加班了。
即使没有班可加,他自己也会找点事儿加个晚班,给晚回来找个借口。
说心里话,如果可以,她也真想去上班,赖在香满楼不回这个家。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如果她再以上班为借口不回这个家,那还有谁能管他们的女儿呢?
就算女儿说的话
再难听,再伤她的心,可也是她从小捧着长大的女儿。
他和丈夫唯一的指望。
邢嫂子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家门。
进屋后打开灯,屋子里顿时灯光大亮。
躺在床上的李春兰一咕噜爬了起来。
这段时间李春兰一直都是这种状态。
躺在床上不肯出门,在家里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都不做。
就连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那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
看到邢嫂子回来,一双眸子散发着幽幽的亮光,直勾勾的盯着邢嫂子。
“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钱借到没有?借了多少?”
邢嫂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段时间以来,女儿一直逼着她到处去借钱,可是钱哪有那么好借的?
他们在江城没什么亲戚,就连说得上话的朋友也没有几个。
仅有的两个老乡,在前段时间知道李春兰得了一大笔赔偿金后,也向她伸手借过钱。
她以那笔钱是李春兰后半辈子的生活保障,她和李伟谁都不会那笔钱为由拒绝了。
也把那个老乡得罪了。
这几天她不敢在家呆着,哪怕没处去借钱,也要在外边晃悠一天再回来。
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邢嫂子久久没有说话,李春兰就知道结果了。
原本希冀的目光渐渐的暗淡下去,转而染上一抹怨毒。
“你怎么这么废物,一点钱都借不到,活这么大岁数简直是白活了,我爸那边呢?他去哪儿了?他有没有借到钱?”
李春兰抓住邢嫂子的手臂,那双眼睛里是她以前没有见过,而如今却天天都能看到的光芒。
邢嫂子不敢和她对视,别过眼帘,“你爸他单位工作忙,再说了,咱们一个乡下来的,在这边没有什么根基,你让我们去哪儿借钱?你爸在单位也只是个普通的职工,谁都是领工资生活的……”
“行了,别说了。”
没等邢嫂子话说完,李春兰已经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拉着她手臂的手也用力的挥开。
邢嫂子不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可李春兰却没有看到邢嫂子的处境,语气依然不善。
“整天拿这些话当借口,你糊弄谁呢
?说什么没有根基,我爸在研究院也干了十几年了,你搬到江城来也这么多年了,不过是让你们借几万块钱,你们就这样那样的理由,就是诚心跟我作对是不是?别人都是领工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