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唐晚默默退回座椅,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脸上装得很是淡定:“路过一个人,还以为是我认识的。”
“心上人?”
“……”
—
唐晚在关洁那里住了两天,这两天她俩几乎没出过门。
每天就是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玩手机、陪关洁练琴,饿了就点外卖,困了就睡,日子可谓是过得快乐又颓废。
直到第三天,关洁临时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走之前把大门密码告诉了唐晚。
唐晚也是当天下午接到了傅津南电话,电话响起时,唐晚正在吃泡面。
“回家了?”他的声音有些疲倦,应该是才忙完或者晚上没睡好。
唐晚推开泡面,抱着手机走到阳台。
关洁在阳台养了盆绿植,叶子绿油油的,为这光秃秃的冬天添了不少绿。
“还没呢。之前没抢到票,订了下个月1号的票。”唐晚蹲下身,手指轻轻摸了两下绿植叶子,慢慢说。
“在学校?”傅津南寡淡的嗓音再次响起。
唐晚收了手,起身站在刷了黑漆的栏杆前,望了望对面刚盖起的高楼,唐晚轻声说:“住在舍友租的房子里。”
“住别人那习惯?”
“……”
唐晚一时找不到话回傅津南,虽然她也有点别扭,但是他用别人两个字好像也不太妥当。
没等唐晚反驳,傅津南简明扼要说了句:“地址发我,我来接你。”
—
半个小时后,唐晚收到了傅津南的短信,只两个字——
【下来。】
唐晚拎着行李箱走出小区,一眼瞧见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不过驾驶座上的人不是傅津南,是他的助理孙计。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好几个月了,唐晚心绪有些复杂。
孙计见到唐晚出来,依旧热情地开了车门替她拿行李箱、开车门。
坐上车,唐晚情绪逐渐低落。
“老板在饭局上走不开,特意让我过来接您。唐小姐,我先送您过去?”孙计系好安全带,扭过头看了眼唐晚,体贴地说了两句。
唐晚点了点头没说话。
一路上孙计的话倒是挺多,跟唐晚说了不少笑话,也时不时地说几句傅津南的事。
说到兴头,唐晚主动问孙计:“孙助理,您跟他几年了?”
孙计回忆一番,脸上多了两分感慨:“都四五年了,从老板回国就一直跟着。”
“他人怎么样呢?”
“老板啊?人挺好的。别看他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儿。其实做起事来,挺狠。”
唐晚一时分不清挺狠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做事雷厉风行还是手段毒辣?又或者有其他含义?
“愿意跟他的女孩挺多?”唐晚瞄了眼后视镜里的孙计,笑着问。
孙计近视,戴着眼镜,听到唐晚这么问孙计下意识伸手扶了下眼镜缓解尴尬,似乎没想到唐晚会这么直接地问出口,倒把他给问倒了。
斟酌了一番,孙计滴水不漏说:“老板的私事我一般不大关注,不过据我所知,老板是个好人。”
又是一个笼统概括的词。
唐晚没了继续问的兴趣,转过脸默默看风景。
好人吗?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好人。
—
关洁中途打了个电话过来,跟她交代今晚不回去住。
彼时,唐晚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地方不好停车,孙计没停多久就开走了。唐晚则下车顺着孙计指的方向往巷子钻。
转了两个弯,唐晚才看见孙计说的那处地儿——
空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