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北把凝竹烟往床里一推,疼得凝竹烟龇牙咧嘴,然后才去开了门。
门外是他的师姐云落轻,素来与顾眠北不睦,哦,不,应该是说和睐胤不睦。顾眠北穿越前,这位的艺名叫睐胤,是个红透半边天的花旦。
不过呢,顾眠北穿越过来后,睐胤就凉了,奈何他是真不会唱戏啊,他就是个写狗血网文的写手,瞎编他一流,可是说起唱戏,他顶了天也就知道个生旦净末丑,可别说登台唱戏了。
于是呢,睐胤就从第一花旦沦落成戏班子的杂役,收收衣服道具,递递烟酒茶水什么的来混混日子,偶尔吃不饱时动点自己的看家本领,到别个家里‘借’点东西吃。因为不唱戏了,也就改成了俗名。
虽他有点落魄了,可云落轻却更针对他了,常在戏迷面前落他面子,给他难堪。顾眠北也不怂,云落轻闹他一次,顾眠北必定还她一仇。这一来二去,俩人关系可谓是水深火热。
但顾眠北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云落轻看他不顺眼,睐胤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背叛师门的事情啊。
“怎么着,云大小姐今儿又被戏迷砸了场子?这么大火气。”顾眠北开了半扇破门,倚在门口挡住云落轻的视线,抱着手轻笑。
“你!老娘才没你这么落魄!”云落轻指了指他,冷呵一声嘲笑。
“过奖过奖,最近我还混得不错,没什么事儿师姐您就滚啊,早些休息别自个把自个气昏了。”顾眠北说着,就打算关上门。
云落轻一皱眉,伸手拦住即将关上的门:“你屋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人?”
平时顾眠北总要和她吵个高低出来,今儿怎么那么反常?才说了没几句就赶她走。
“我说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不骂你你还不乐意了?你欠儿啊?”顾眠北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说完直接把门给关上。
“哎!你!”云落轻正想反驳,就被关在门外,噎了会儿,就踱着步子往自个儿房间走。
门后的顾眠北听着脚步声渐无,这才走回床头。
“离离,你能给我们什么补偿?”凝竹烟见顾眠北回来,这才又开口问离离,因一直病着,凝竹说话还带着性感的小鼻音。
离离又翻出他的高清显示屏,翻了半天,似乎在询问什么。
“次元府说,顶多就只能把你这次的死罪给消了,其他无能为力。”离离耸耸肩,一脸你要这样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凝竹烟看着离离的样子就来气,哼了一声钻进打满补丁的破棉被中。虽然被子挺破,不过却带着天然皂角的香气。
顾眠北给她掖了被子:“意思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呃......大概,也许,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说,不过肯定不会很严重了。”离离十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后退一步。
凝竹烟气得坐起,又不敢大声骂他:“我们才是受害者,凭什么受罪的是我们?还有,你们次元府也太垃圾了?到现在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离离只瞟了个白眼,选择性失聪,袖手一挥,直接玩起失踪。
“你!”凝竹烟无语,话语一噎。
离离不愧是系统君,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大,直接把她越狱这件事在众人脑中抹去了,凝竹烟回到狱中,等着方璟的处罚。
到晌午左右,就有祗应人来传旨,说什么念在宋左丞相劳苦功高,宋嫣然作为他爱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禄三千,抄女德十遍,杖刑五十,因杖刑已罚,就罚在府中闭关思过一月余。
大夫人和景衍一齐来接她的,两辆马车在天牢大门口等着,凝竹烟被衙役粗暴地揽着她的手,把她从牢里给拖到大门口。
大夫人和景衍在门口嘀嘀咕咕着什么,夙忆焦急地望着门口,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