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卖的都卖。”下属气愤地评价，犹豫了数秒，拿出了最后一张示意的照片，“就连人……他们也卖。”</p>

    照片上捆绑着好几个黑人：有身强力壮的男子、有年轻纤瘦的女子……他们各不相同，但拥有一样恐惧和绝望的表情。</p>

    “……混账！”乔桑榆看不过去，捏着拳头忍不住低咒出声。</p>

    怎么会有人为了钱，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p>

    他们就不会良心不安的吗？</p>

    混账！</p>

    怪不得他们会“低调”得躲起来。</p>

    ***</p>

    不同于乔桑榆的义愤填膺，祁漠还能保持着冷静思考。他的目光在数张照片中游移，大脑中分析这些“买卖物”的去向——能消费这些的，应该在比较繁荣，人口比较密集的城市。</p>

    他们，应该就住在那样的城市。</p>

    “我们倒是可以缩小范围……”……</p>

    乔桑榆没参与接下来的讨论分析，祁漠在说，下属在查，她帮不上什么忙。</p>

    她的脑海中都是那几张照片。</p>

    想了想，她终究还是选择起身，先去外面透透气。</p>

    她得冷静一下。</p>

    她得学着像祁漠那样去思考，先把自己的情绪放一放……</p>

    ***</p>

    手机却在此时发出震动音。</p>

    “桑榆？”是乔天擎打来的电话，他那边很吵，背景里都是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像是坐在战车里，“这两天很忙，正好赶上要去边境一趟。总算是现在有空，打个电话给你……好些了吗？”</p>

    那天在电话里，她哭得那么惨。</p>

    “……没事了。”乔桑榆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牵强，只能尽量装无碍的模样。</p>

    虽然，她很想直接跟他讲：情况更差了！他们打中祁漠的药剂，可能会一点点要了他的命……</p>

    “哥，我拜托你的事，有信了吗？”</p>

    “有，”乔天擎点点头，嗓音变得有些凝重，“我查到了。”</p>

    “真的？”乔桑榆连忙追问，“怎么样？”</p>

    “目前为止，我不知道那架飞机里坐的谁，但是我能确定，那架飞机在g市降落。”乔天擎顿了顿，“它给地面的飞行申请是假的，所以我拜托了人，用军用雷达扫了一下，发现它最后停在g市，而且这两天都没有动过。我想，你要找的人，应该就常住在g市。”</p>

    g市？</p>

    这么巧……这么近……</p>

    这个答案，让乔桑榆不由怔住。</p>

    “具体的位置，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乔天擎一口气说完，“连飞机型号编号都有，后续你可以根据这个查。”</p>

    “好！”乔桑榆道谢，心急地想要挂断，却被乔天擎叫住——</p>

    “等等！”他低声喝止，不放心地重复提醒，“我刚刚说，我不知道那架飞机里面坐的谁！一般来说，我一下子查不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