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容乐观’？”乔桑榆忍不住追问，指尖发凉，“被注射过药剂会怎么样？”</p>

    她不禁开始担心。</p>

    祁漠刚刚还突发性的心脏疼痛，虽然安然无恙地缓了过来，但……</p>

    “呃……”研究员沉吟了数秒，没忍心把墙角丢满死老鼠的垃圾桶拿给他们看，而是斟酌了语气，用一种比较委婉地方式解释给他们听，“药剂会对心功能产生影响，一共有四个阶段，会越来越严重。”</p>

    说到一半，他抬头朝祁漠看了一眼，见他无恙，才敢努唇继续：“祁先生有阵发性的气喘和胸痛，算第一阶段，目前的影响不大。其余阶段依次加重，等到了第四阶段，就……”</p>

    研究员特意拉长了声音，后面的话即使他没说，彼此也是心知肚明——</p>

    他会死。</p>

    像心脏病那样，最后心力衰竭而死。</p>

    ***</p>

    一时间，室内死一般的寂静。</p>

    医生和下属个个都是噤若寒蝉，乔桑榆扶着祁漠的肩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会失去他”这件事……</p>

    半晌，还是祁漠自行开了口，浅淡的语气，自嘲地轻嗤：“没救了？”</p>

    “也不完全是。”研究员和医生对视了一眼，面色为难，上前一步出对策，“祁先生，您现在的情况，最好是找到药剂的制造人，一般会有拮抗剂治愈。或者，您可以找给我们更多的药剂，我们再研究治愈的方法……”</p>

    否则，他们帮不了他。</p>

    “祁漠？”乔桑榆转向他：这算不算是一丝希望？</p>

    “那么不巧……”祁漠却是轻笑，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我刚刚决定，这辈子再也不找他们了。”</p>

    “可是您身体的情况……”研究员心急地想要拦上来，却被祁漠止住。</p>

    “我自己考虑吧。”</p>

    这是他最后给的回答……</p>

    出了药剂研究室，祁漠绕去医院的诊室抽血化验。按照之前医生所说的，他得随时来医院报道，动态监测目前的身体状况。</p>

    他很冷静。</p>

    步态稳健，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p>

    乔桑榆一路沉默，陪他进了诊室，在看到那暗红的血液从他血管内抽出，装满旁边好几个采血管时……她终于忍不住冲出去，背靠着墙壁，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哭的声音。</p>

    她都快要崩溃了，祁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p>

    她不想看到他虚弱的样子！</p>

    不想看到他死！</p>

    “诶？她怎么了？”抽血的护士被乔桑榆突然的动静惊到，好奇地往门口望了一眼，乔桑榆在外面能听到她问的声音，“她还好吧？”</p>

    “没关系。”祁漠并不说明，云淡风轻地丢出解释，“她晕血。”</p>

    他知道，她需要安静的空间。</p>

    也许，她还需要一场情绪的发泄。</p>

    “啊，晕血？好多人有这种情况的！还有人有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