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个人走了，那个高材生上前问了几句，才想到房间里还站着个小清，她不禁转过脸来，盛气凌人着提醒：“喂！你就没点什么想问的么？”</p>

    小清摇摇头：“你先问吧。”</p>

    高材生轻嗤一声，有点不信任，有点鄙夷：“那我问出来的东西，你可别随便用……调查还是靠自己比较好。”</p>

    阴阳怪气地说完，她继续转向了杨化强，小清不太喜欢她高傲的说话态度，也确实没仔细听她在问什么，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当杨化强的妻子和另外的人说笑时，她陡然意识到了“奇怪”的所在。</p>

    这里没有“死亡”的感觉！</p>

    朴实有了，气愤有了，但是没有悲伤。杨化强口口声声自己是肾衰竭晚期，可能会不久于人世，但是他只表达了对医药的气愤，对自己的悲凉呢？对家人的不舍呢？</p>

    通通没有！</p>

    而他的妻子，看起来心情似乎也不错，一点也不像是家里还有个垂死的丈夫。</p>

    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亦或只是她胡思乱想的错觉？</p>

    “我问完了。”小清想得出神，高材生的声音才让她重新回了神，她已收了纸笔起身，踱到小清跟前，“你去问吧！再见！”说完，越过她离开，反正她已大功告成，自觉优秀。</p>

    “律师同志。”杨化强也冲着她微笑，“您有什么想问的吗？”</p>

    “您现在身体怎么样？”小清微笑，上前了两步，问得不动声色，“连续说了这么久的话，有没有很累？我刚刚来的时候，看您的精神不太好。”现在倒是红光满面的……</p>

    “呃……还不都是被气的！”杨化强轻斥，“以前都一个村的朋友，卖假药真不靠谱！你说……诶？律师同志，您拿笔记录啊，我一会儿怎么签字？”</p>

    他倒是反过来催促小清。</p>

    小清拿了纸笔，却没有急着写，她迟疑了两秒，终究还是忍不住打断：“医院的检查单可信吗？您真的是肾衰竭晚期吗？”</p>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杨化强一愣，下一秒顿时变了脸，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化，“来了那么多律师，我看就你一点都不专业！刚刚你就没在听，现在你还质疑我？你真的是律师吗？”</p>

    小清试图反驳，杨化强却先吆喝一声，把他屋外的妻子又叫了进来。</p>

    “这律师不行，叫她走！”不给小清丝毫的辩驳机会，他直接指着小清下逐客令，态度强横又野蛮，一点都不输于刚刚那个药店的老板，骂得话却是更难听。</p>

    小清没有负气而走，这回坚决地开口：“如果是我说错了话，我可以道歉！但请你们相信我，法庭上讲的是证据，如果有任何的造假，那不管你们有多气愤，案子都不会赢。”</p>

    那个妇人推她的力道不由一松，小清瞬间就肯定了，其中有造假。</p>

    “我是你们的代理律师方，是站在你们的角度上考虑问题的。”意识到他们态度的松动，小清的语气也不由缓和了几分，“如果你们真想让我帮忙，就应该告诉我真相。”</p>

    杨化强抿着唇，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婆，让她进来吧……”</p>

    ***</p>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