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终于停了手。</p>

    她丢开木棍，人也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p>

    回去的路上，黎北晨开车，小清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上。</p>

    她的脑袋耸拉着，显然是受了打击，甚至问黎北晨为什么过来都没心情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针对她？保送的名额，也是她努力读书得来的啊</p>

    这么想着，她的鼻子不由一酸，眼泪跟着掉了下来。</p>

    “打赢了还哭？”黎北晨轻笑了一声挪揄她，抽了纸巾递过去，可等了几秒她却没接。黎北晨不由蹙了蹙眉，叹了口气将车停在路边：“难过的话，可以和我说说”</p>

    说话的同时，他板正她的小脸，主动帮她抹了眼泪</p>

    “我想我爸爸了”在闭塞的车厢里，他成了她最后也是唯一的依靠，小清吸了吸鼻子，终于带着哭腔出了声，“要是我爸爸在的话就好了。”</p>

    如果爸爸在这里，她的手续肯定早就办好了，她能像室友一样先去参观大学。</p>

    至少，就不用留在这里听流言蜚语了。</p>

    她的话让黎北晨不由一愣，他的动作微微一僵。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小清便主动抓住了他的衣袖，双眸中尽是恳求：“黎北晨，你们公司到底还要我爸爸出差多久？”</p>

    他蹙眉别开脸，不忍见她眼底浓烈的期待。</p>

    他没法告诉她——慕向贤，还得被“搁置”很长时间</p>

    “快了。”表面上，他只能一带而过着答她，用力抹除她小脸上的湿润，扬了扬唇角扯开话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打赢了的还哭打输了的是不是该去死了？”</p>

    他漫不经心地说完，像是一句轻描淡写的玩笑，只是在小清看不见的视野内，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沉的杀意——</p>

    “打输的”的那几个真的该去死了。</p>

    “呵”感觉到他在调节气氛，小清苦涩地咧嘴，却扯不出丝毫笑意。她吸着鼻子，只是从他的帮助中挣脱出来，自己抽了纸巾，“谢谢我自己来就好。”</p>

    黎北晨也不强求。</p>

    她垂头坐回副驾驶上，他便索性把整包纸巾都扔给她，然后转身继续发动车子上路，淡淡地顺势一问：“晚饭想去哪里吃？”她心情低落，他就把餐厅的选择权让给她好了。</p>

    小清摇了摇头：“我想回家。”</p>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呆在外面，她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任何人</p>

    “回家？”黎北晨眉心微微隆起，但看到她颓丧的模样，他也不忍心拿她的主意，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又无奈地同意，“好先回家。”</p>

    从学校回慕家并不远。</p>

    路况畅通，黎北晨的开车速度也快，到达慕家那幢小洋楼门口时，天色还未黑。夕阳拉得人的身影很长，小清看着静悄悄的房子，越发觉得怆然——</p>

    爸爸也已经很久没回来了。</p>

    “把包给我吧。”拔下大门钥匙，她转身朝黎北晨伸手，“今天谢谢你！”</p>

    她的声音很低，双肩垂着显得很无力。黎北晨原本拎着东西在她身后跟着，听到她的话，顺应着把东西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