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瞬间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
因为方海的身体瞬间坠落到了崖底,而他目前离方海最远只能一米。
方海在临坠落前,将独贩打晕,让他给自己垫背。
独贩当场脑浆蹦裂,死亡。
方海也身受重伤,吐出一滩 血,意识逐渐模糊。
当方海的意识模糊的时候,聂北感觉共情的画面,有些不稳定,好像要溃散。
聂北赶紧多输入一些自然灵力,好不容易才将共情出来的画面,给控制住。
饶是如此,前方走来的一个高个男人的脸庞,聂北依旧看不清。
他像拖一只破席子一样,把方海和独贩都拖走了。
他们被拖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
当聂北跟进山洞的时候,他发现山洞里有整面平平的石台。
石台上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木偶人。
而地面则堆满了木屑。
高个男人给方海喂 了不知道是什么药汤,方海的生机好像重了些,共情的画面也清晰了一点。
聂北看见高个男人原本模糊的五官,渐渐变得有些清晰。
不过待聂北看完后,他不由有失望。
高个男人带了人皮面具。
这种面具他也有,所以他很清楚,这样没有一丝生华之气的五官,就是人皮面具的标准模版。
不过聂北却留意到,高个男人的小拇指似乎比正常人短一截。
独贩已经是死亡的状态了,因此高个男人,先对他进行施法。
在一个奇怪的阵法图案中,上方漂浮着一只青色的煤油灯。
灯柄的下方还系着一颗银色的铃。
高个男人掐诀坐在阵法图案旁边,猛然咬破手指,指尖血,如有生命一般,急掠进入青色煤油灯中。
灯中的火顿时变得十分明亮,灯柄上的玲当也响了起来。
高个男人嗓音沙哑,嘴里不停的唱诺着:“引魂灯亮照前路,引魂铃响随我行,魂,归来兮!”
原本已经死了的独贩,突然身体急剧的挣扎起来,不停的哆索着,如同打摆子一般。
不过也就几秒钟,一缕白色的气体,从独贩的脑袋 里飘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人儿般的独贩,他很迷茫,恍如婴儿般,四处打量,不知道为何在这儿。
青色煤油灯火光乍然一亮,灯柄上的铃响动的频率也更加急促。
高个男子手中掐诀变得繁复,嘴里不停反复念着同样一句话:“引魂灯亮照前路,引魂铃响随我行,魂,归来兮!”
原本还很活泼的独贩魂灵,在听到那铃声后,突然像喝醉了酒一样。
独贩眼中的光彩渐渐湮灭,慢慢飘浮起来,顺着高个男人的指引,漂到了煤油灯的火焰之中。
“啊啊啊”独贩的魂灵发出惨绝人环的痛叫声,不停在青色煤油灯火焰里翻滚哀嚎。
一分钟不到。
青色煤油灯火焰弱了几分,一颗黑色的珠子,从火焰上方,落到了高个男人的手中。
高个男人发出难听的沙哑笑声,起身,将那颗黑色的珠子嵌入了石台上一个木偶人的眉间。
高个男人将木偶人拿到一旁的地面上,嘴里念念有词。
几分钟后,木偶人的身上突然泛出道道黑色的雾气。
雾气越来越浓郁,待雾气散尽,眼神有些呆滞的独贩,重新换了副面容,出现在聂北的眼前。
独贩单膝朝着高个男人跪下:“主人,我是您 的奴仆。”
“不错不错,真不错。我问你,你有多少身家?”
独贩立即说出一大长串,动产,不动产,各种不义之财,竟然有数亿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