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风的脸一皱,苦涩之味蔓延。
“他不会……”
大夫似乎明白他的心思,眼神了几分,坚定地回答:“不会,还不至于。他只是经脉受损,需要静养罢了,会相安无事的。”
“大概需要多久?”王爷可不能在此耽搁太久了。
流影还在地牢里煎熬受苦,需要他们回去营救。
上次皇宫密室遭劫,虽已结了案,但北凌皇可还想再审理,暗地里抓住真正的幕后主使,因此还揪着流影不放。
“这不好说,得看他的体质。”大夫略略显现出为难之色。
“行,你先配药。”
“好。”大夫打开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写药方子。
随后,又拿一黑色的方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根老人参。把老人参跟盒子一同放在药方上。
“这人参和着这副药炖,一副药可炖三次,早中晚一次。每副药配半截人参即可,一共分成七天服用。”大夫又吩咐了一下别的事宜,便合起药箱子,欠了欠身,道,“这药,你且去药铺子抓一下,可以到满春堂,也可以到别的地方。”
“他现在能否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内脏受损,不动为宜。若是真要移动,必须轻。”
“好,多谢了,这钱你且先拿着。”闪风从腰间取下一钱袋子,掏出一贯碎铜钱,全部给他了。
“那老夫先行一步,若是需要,可到满春堂叫我。”大夫背着药箱子,往外走去。
闪风将他送下楼,才重新回了厢房。此地不宜久留,即使大夫说了不宜移动,他还是得将安宁王转移到别处去。
……
“为何大夫还不来?”鹰闳半躺在床榻之上,脸色憔悴得不成样子。世道轮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嗜血如命的狂魔,如今也落得这般田地。
本应是怒火中烧的语气,而到了别人耳朵里,却没了气势。
“小的再去瞧瞧。”跪在身边的小卒,慌忙站起身来,开门出去寻人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鹰闳想怒吼,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弱弱的,“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如今看到这群黑压压的下属,只觉得都是面目可憎的废物。这么多人,却让他一个正主折损了一手臂。
跪倒一地的人,慌忙起来,滚出去了。
窗户张合间,闪风如风而至,单手称地跳跃至鹰闳床前。
鹰闳脸色大变,“你是谁?”
闪风举起手中的折扇,啪一声打开,风流倜傥,从容自若地给自己扇了扇风,笑道:“自然是来看你笑话之人。”
“笑话,恐怕你还不够格。”瞬息间,鹰闳从床榻之下,拔出锋利的匕首,往闪风的心脏位置迅疾扔过去。
闪风轻轻一躲,站到了旁边,锋利的匕首与他擦身而过,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
“主子,怎么啦?”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却只敢问,不敢进来。
“没事,进了一只老鼠。”鹰闳轻蔑地回答。
自恃杀手,无所不能,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说话间,他从身前的衣服夹层里,掏出一枚银针,悄无声息往闪风的脑门发去。
闪风嘴角挂笑,折扇轻摇间举到了脑门上,银针落地无声。
“鹰闳阴招真多,只是阴招总归是见不得人的,待我送你一程,去阎王爷那施展这招式。”闪风快速收起折扇,从身后抄出一柄剑刃,锋利的冷光四射。
鹰闳右手顺势一掌拍在床板之上,他顺势起来,凌空而起,躲过了锋利的剑。
外面的人听到屋子里的斗争,忙进来,慌乱了一下,随即拔剑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