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梦,他竟表白了?
如梦似幻,莫非真的是她在做春梦一场?
她坐起来,侧着脑袋思考,到底是何时,他看上了自己的?
她想寻找一点他喜欢自己的痕迹,可脑子太喜悦,思绪很乱,无法集中。
倒是想出来,自己看上他的痕迹。请吃饭、教骑马、陪看雨,一路上的体贴,足以让她死心塌地!
她再次捂脸,倒在床上。
可该死的是,他竟说,要休她!
哼,才不那么快答应他,让他再继续努努力,乱乱心神。
本来想着,要把身份相告,可如今,她觉得自己越发胆小,不敢说了。因为,说了,很有可能,会失去。
她还没享受过他温暖而炙热的爱呢,怎么能就此失去?
意识到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可能就会永远地错过,她一个鲤鱼打挺,直直从床榻上弹跳下地。
想要的,要把握住!
她一阵风似也,冲到了门边,手指抓住门把,嘚一下拉开门关,快步出门寻找他。然而,厅堂之外,空空如也。
“青墨——”
冷冷寂寂,无人回应。院子里,有叶子飘落,大概是被她的声音震落的,打了一个旋儿,认命的躺在地上。
难道走了?宁甜茗看着落叶,懊恼地摸摸脑袋。
不是,这么速度的吗?她不过进屋片刻罢了。
她懊悔的摸着后脑勺,踏过落叶,追出院儿,落叶死死地贴在地面上。
门外,依然只有两边空寂的道路,蜿蜒向前伸去,而那一个她盼望的良人,早已了无踪迹了。
弯弯的眉,拧成了一团。浅妆刚相宜的脸,没了笑容。
怪她,矫情!活该,人走了,叶落了,戏没了。
沈老太归来,一路笑意,一路挥手。
走近,瞧见她满脸的愁容,便笑道:“墨将军刚刚离去,田心姑娘这是不舍了?”
还有意无意挑了一下眉,她是来戳人心窝的?
“你看见他离去了?”
宁甜茗情绪略微又有了一些低落。他果然离去了。
绝情,恐怕方才的话语,只是逗乐她的,否则哪有人会在表白还没得到答案之前,轻飘飘离去了?
“难道方才将军没告诉你,他有急事走了么?”
有急事?噢,原来是有急事离去的!他是将军,对了,是该有急事了,军营里随时会发生点什么,这是正常的。
那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一回。
展颜一笑,重获快乐。美人儿俏皮,似乎又充满了活力。
奇怪的姑娘心思。沈老太摇摇头,表示老了,实在是猜不透这女儿家的小心思了。
幸好她养的是儿子,不用去猜测女儿的心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有一个女儿,像田心这般体贴能干,她是乐意猜测她的心思的。
“走,回屋去,今日我想给你们做吃的。”宁甜茗可从未在沈太爷夫妻面前,做过吃的,今日心情好,心血来潮。
沈老太惊呼:“田心姑娘还会做菜?”
“自然会的……”
两人往新院子走去,讨论的声音就渐渐小了。
……
收到刺杀太子的命令时,鹰闳在东南郡。
他冷血的眸色暗淡下来,低声讽刺二笑,“我连一个女子都未曾杀死,无颜面对,不接受这次交易,把密信退回。”
似乎每一个杀手,都有着特别固执的性子,不会转弯变通。
“是,老大。”身旁人,握拳行礼,退出客栈。
此时,他们正在东南郡最繁华的城,寻了几日,不曾寻到宁甜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