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时,陈嬷嬷独自借着月光,在院子里看一会儿。
王爷吩咐下来了,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茗儿郡主,同时把她的身份也做好保密工作,王爷说了,他们将会在清明夜行动。
她把纸条塞进嘴巴,吞进肚子里。
举目,望着湛蓝的天空,掐指一算,与上次施药,也过去一日了,这药效可以持续十日,又开始倒计时了。
这十日之后,她还得去找宁茗儿,那就还得找借口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她的身边伺候。
眼皮有些沉,她往屋子里走,放慢脚步,轻轻地回去。
屋子里其他的人都睡了。她的脚步放得更轻些,走到丽花的空床前,她站定了脚步。借助月光,她好像发现在木板的缝隙间,有一白色的纸袋子。
丽花昨日被调去灶房了,住所自然也不在这儿了。
出于好奇之心,她弯腰伸手把那一小包白色的东西拿起来。轻轻一捏,是粉末状的物什。
她打开袋子,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但不知是何物。
奇怪了,她随身携带这些物什做什么?
把小纸包包好,她将她用帕子卷起来,放在了一处隐秘的地方。
次日,丽花回来了,在床榻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寻找东西。
“你这是要找何物?”陈嬷嬷询问。
被询问的丽花竟然表现出几分慌乱,连忙道:“没,没啥,就是我的梳子掉了,今日发现寻找不到了。”
陈嬷嬷瞧了瞧她的头发,这头发,不是梳理得服服帖帖的嘛。
丽花对上陈嬷嬷的视线,赶紧解释:“啊,我这头发是借别人的梳子梳理的。”
“嗯,那你慢慢找。”陈嬷嬷抱着衣物,出去洗衣了。
即使在外面洗衣服,她依然随时关注着那丫头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丽花有几分奇怪。
丽花在屋子里前前后后寻找了一刻多钟之后,灰溜溜地走了。
那日,她重新拿出那一袋粉末,仔细看,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不行,必须要把这袋子小粉末拿去验一验,她这心总是不安。
可她如今出不去,看来只有找到郡主才行了。
宁甜茗回到屋子里,杜嬷嬷也回来了,她见到宁甜茗,竟主动行礼了。
说不开心,那是假的。看来她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若是真心对她好,她自然是感受到的。
“杜嬷嬷,你还去休息,这几日气温变化无常,最容易生病了,要保重自己,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她发现,夫人说话原来,都是这般有理的。
“老奴无碍了。日子太漫长,坐不稳,得找些活计做。”杜嬷嬷此时正在前屋里缝衣物。
“正好,我想做一样物什,需要缝制出来的,我去把图画出来,你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宁甜茗回了屋里,寻来笔墨纸砚,便开始在图纸上画画。
绘画是宁甜茗的专长,画起来手法娴熟,线条简练,形象逼真。
“夫人,你画的是何物?”兰熙看着那图,表示从来没有见过那物什。
“这是口罩。”宁甜茗头也不抬,继续增添着线条。
“口罩是何物?”
兰熙好奇,此物,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是戴在口鼻上,防臭防尘的类似与面纱的东西想只不过它只是遮住口与鼻子而已。”
“啊,夫人,您这是要给清理茅坑的下人戴的么?”兰熙恍然大悟,内心一阵感动。夫人可真心细,也很关心体恤下人。
“真聪明!”
被夸了,兰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