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名贵的西装上沾染了外面的草叶与泥土,嘴角是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手上也被刮了很多口子,原本应该是看着很狼狈才对,但配上那张妖孽的脸,愣是多了一种痞帅痞帅的感觉,伴随着那无所谓的表情,居然荷尔蒙爆棚。
顾盼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抓烂这张俊脸的冲动,二话不说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就往床边带。
司邵庭有些意外的一挑眉:“刚刚还不愿意,装烈女,现在是想开了,想要贿赂我?你休想……”
“你可闭嘴。”顾盼毫不怀疑,司邵庭如果是个哑巴,会更惹人喜爱的。
她在床边的柜子里掏出医药箱,低着头翻出纱布和药水,蹲在地上,拽过司邵庭的袖子,给他清理伤口。
司邵庭愣住了,他过了一会儿才默然无声的在床边坐下,看着顾盼忙碌而熟练的给他的伤口上药,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睫毛长而上翘,微微的颤动着,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用药水轻轻的沾过伤口,嘟起红润的嘴唇去吹。
她的手腕纤细,却很有力量,动作轻柔,却又利落。
司邵庭喉结滚动,久违的感到自己的心都跳的快了,跟她手指相触的皮肤,甚至都觉得微微发热。
此刻,高大俊美的男人坐在床边,伸出手臂,娇小可人的女人拉着他的手,给他小心翼翼的上药。
房间内有着柔和的夕阳,金橘色的光芒铺洒一地,微风吹动纱帘,也吹动她头上的青丝,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你不要乱动。”顾盼给司邵庭的伤口挨个贴上创可贴:“我也不是心疼你,只是觉得看着碍眼。”
“呵,我知道,你比较心疼叶佳铭,可惜,你就是心疼死,也改变不了我把他脸都打肿的事实。”司邵庭和顾盼你一句我一句,联合起来把有些浪漫的氛围破坏殆尽。
“自求多福你。”顾盼把司邵庭的手臂往外一摔,拎起医药箱走的头也不回:“洗个澡,身上都是草,脏死了,小羽都不会跟人打成这个球样。”
司邵庭一双墨眸瞪了起来:“你嫌我脏?我告诉你叶佳铭身上更脏,他身上不光有草有土还有血。”
话虽如此,司邵庭抬起手臂闻了闻,还是嫌弃的一皱眉,确实是又是土又是草,他抿了抿嘴唇,大踏步的走进了浴室。
直到晚上,整个脑子都回放着顾盼蹲着给自己上药的画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那样普通的画面,居然让他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冲动,大概是憋的时间太久了,正在渐渐向着*的边缘靠近。
晚上月光洒进房间,司邵庭照例换了睡袍走进来,见顾盼正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玩手机。
她穿着宽松而轻薄的纱裙,月白色的,轻柔温暖,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发质很好,偶尔有一两缕划过脸边,侧颜若隐若现,皮肤白的透明似的,浸润在月光里,没有穿袜子,雪白的小脚搭在藤椅上,一双长腿的轮廓在纱裙下时有时无。
司邵庭下颚绷紧了,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到床边:“你要睡床么?”
他眼角余光在她身上流连,心想她回头了回头了。
顾盼抱着手机,干干净净的一张没化妆的小脸,比月色更皎洁,她眨眨眼睛:“那你睡哪儿,沙发吗?”
“我怎么可能睡沙发。”司邵庭双手插在睡袍里,食指和拇指捻了一下,不觉有些紧张。
“那我还是睡沙发,我消受不起。”顾盼耸耸肩膀,又转过头去看手机。
司邵庭心乱如麻,想这女人不会听不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她这分明是在戏耍自己,轻咳一声:“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顾盼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了,百味陈杂的看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