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那个时候太高兴了,所以才忘乎所以到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利用!
“沈朝臣,我以为你对我最心狠之时就是与我断绝兄妹关系的时候,我们曾经那么好的感情,你可以说断就断,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了的,可我万万没想到,你最狠的手段还在后面,你真正想要的竟是我的命!”
沈朝臣拧眉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何时想过要你性命,虽然你曾伤害过清荷,但我也从未想过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做都做过了,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要告诉我,锦盒中的龙袍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念安近乎要疯了,若不是脑海中尚存着一丝理智,她想她一定会冲上去杀了沈朝臣。
“汪清荷蓄意害我,我设计给她一点教训,这并无错处,即便她因此被裴寂废了一只手,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可你们呢,你们却心狠手辣到要将整个定安王府都赶尽杀绝!”
是她错了,她以为不论过去多久,沈朝臣还会像以前那样温润善良。
可是与虎谋皮之人又有几个是真良善,在汪家住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变成了一只心狠手辣的恶魔!
沈朝臣没想到沈念安对自己的误解居然这么大,他在来的路上虽然听说定安王府出事了,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定安王究竟犯了什么案子。
如今沈念安把一切都怪到他头上,这同他又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他也只是欺骗过她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那锦盒里搜出来的龙袍更与他无关!
“念安,你……”
他刚说几个字,裴子推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护在沈念安面前,怒气冲冲地瞪着沈朝臣。
“你这个坏人,都是你害了父亲,如果我父亲有半点损伤,我一定会杀了你为父亲偿命!”
沈朝臣却看向伤心欲绝的沈念安,心中顿觉苦涩。
“念安,不管你信不信,在锦盒中藏龙袍的人真的不是我……”
沈念安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即便那个人不是你,也是汪清荷,到头来,你还不是做了她的帮凶?沈朝臣,你应该庆幸我手里没有证据,否则我现在一定会将你带到皇上面前!和裴寂的命比起来,你根本就不值一提!”
沈朝臣眉目一紧,似是被她刺痛了,突然拔腿行至她面前。
“好,那你带我进宫,我去告诉皇上那锦盒是我送给你的,盒子里的龙袍也是我提前放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栽赃定安王,如此好帮清荷出了一口恶气!”
沈念安斜眼瞥他,眼神冰冷又无情。
“沈朝臣,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还有,告诉汪清荷,今日这笔账,终有一天,我沈念安一定会十倍奉还!”
沈朝臣听着她决绝的语气,便知她不会再听自己解释了。
更何况,就算她给了他开口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还能跟她说什么。
如她所言,锦盒是他送来的,如今羽林军从锦盒中搜出了龙袍,害得裴寂锒铛入狱,罪魁祸首也只能是他。
可是他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相信清荷也绝对不会做的,毕竟这样一来,目标就太过明显了不是吗?
一旦东窗事发,所有人都会怀疑到她头上,清荷根本就没这么傻!
可是除此之外,这件事又会是谁做的,那锦盒从头到尾只经过了他的手,还有谁会在锦盒里面动手脚?
沈朝臣拧眉苦想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瞳眸瞬间放大。
“念安,你是不是和吏部尚书夫人有过节?”
沈念安斜眼看他,“我跟谁有过节,与你并无关系,沈朝臣,若不想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