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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勤伯不是高高在上,以为凭他一人之力便能拿捏住整个沈家吗?

    但是从现在起,忠勤伯注定没有好日子可过了,因为整个忠勤伯府的生死存亡可是牢牢攥在他沈水北的手里!

    沈水北越想越激动,只要一想到这本奏折呈给皇上之后,忠勤伯便会因此入狱,而云儿和忠勤伯府的婚事也能就此作罢,他心里便觉得畅快!

    忠勤伯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死在他这个未来亲家手里!

    沈水北心中得意连连,待轿子停下之后便急不可耐地朝御书房奔去。

    当今圣上已登基二十年,虽已年过五旬,但精气神十足的好,虽然早年也曾做过不少心狠手辣之事,不过仍不失为一位忧思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仁君。

    只是沈水北今日来的不巧,他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汪太傅恰好来宫里同皇上议事。

    他踌躇片刻后,将那些奏折交给了候在殿外的总管太监曹德玉。

    至于贺今朝上告忠勤伯贪污军饷的折子则被沈水北压在了最下面,怕的就是汪太傅会看到,毕竟这忠勤伯乃是拥立大皇子的重臣,而大皇子乃是皇后的养子,皇后偏又出身汪家,是汪太傅的女儿,有这层层关系在,难保汪太傅不会保下忠勤伯一条命。

    将奏折都交给曹德玉之后,沈水北仍是不放心,在宫门外还等了一会儿,直到汪太傅出来,他见汪太傅脸上并无什么异样之色,这才安心坐轿离去。

    回到家后,沈水北只要一想到皇上看见那本奏折后的反应,便忍不住期待起来。

    不出一个时辰,外面一定会传出忠勤伯下狱的消息,而忠勤伯府没了主心骨,哪还有心思办什么喜事,到时候,他就可以神气十足地告诉云儿,他这个做爹的已经为她出了心里那口恶气了!

    就为了这扬眉吐气的一刻,沈水北从正午一直等到黄昏时分,直至夜幕降临,也未曾听见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一时间有些坐不住了。

    不可能啊,皇上向来勤于政事,照理说汪太傅离宫之后,皇上一定会立马审阅那些奏折的,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

    难不成曹公公忘了把奏折呈给皇上?

    不,这也说不过去,曹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做事向来稳妥,不然也不可能在皇上跟前伺候,更无可能擅自扣下那些奏折。

    可既非如此,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沈水北在前厅坐立难安,便是想破了天,他也绝对想不到,此时的皇上正在御书房和裴寂对弈。

    裴寂很早就来了,只是不想和汪道远碰上,所以在汪道远同皇上议事时,他一直待在御书房的偏殿内看书。

    等皇上让曹德玉去叫他时,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靠在软榻上睡着了,直看得皇上又气又想笑。

    “那间偏殿乃是东离历代先皇小憩之所,还不曾睡过外臣,裴寂,你这胆子倒是不小。”

    裴寂不卑不亢道:“方才是皇上说让臣在里面自便,臣才睡着的,不想这会儿又成臣的罪过了,既是如此,那臣往后便不进去了。”

    老皇帝闻言挑眉,“你这话的意思,倒是在怪朕了?”

    裴寂微微颔首,“臣不敢,只是汪太傅所言之事实在无趣,臣听着听着便睡着了,还望皇上莫怪。”

    老皇帝嗤的一声笑出来,“瞧瞧,你这人的性子就是傲得很,三言两语,又把过错推到汪道远头上去了。”

    裴寂见老皇帝心情大好,视线扫了眼龙案上的奏折,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

    皇上疑心重,但最不会怀疑的便是听话的臣子,他在偏殿假装睡着,一来确是在听皇上的话,随性自便,如此皇上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更加信任他,二来则是避开了汪道远同皇上所议之事,免得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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