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畅畅没想到霍亭煜这么不给面子,当下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她顿觉脸上无光,狠狠的瞪了一眼霍亭煜,怒极反笑,故意装作惊奇的说:“怎么不见大伯母?今天这种场合不是应该她来应酬吗?”
提及阮琴,霍亭煜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黑,冷冷的瞪着霍畅畅,勾起嘴角毫不客气的说:“我妈妈身体不舒服,如果你想她,一会儿婚礼结束我送你去见她。”
霍畅畅从来没在霍亭煜脸上见到过这般残忍的笑容,简直和霍弈鸣如出一辙。
想到那座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精神病院,霍畅畅猛地打了个哆嗦,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哎呀,这个房子的恒温设施不太好呢,我都有点冷了,你们玩,我去拿披肩。”
霍亭煜冷哼一声,端着酒杯猛地灌了下去。
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霍二少心情不佳,不敢招惹,除了几个和霍亭煜厮混的铁哥们,其他人纷纷找借口溜了。
“少喝点酒,”霍亭煜得发小钟鄢把他面前的酒拿走,“今天是你大哥得婚礼,你不去帮忙招待客人就算了,还在这里醉生梦死的,让别人怎么看你?”
“我管别人怎么看我?”霍亭煜眼睛有些迷离得看着空空如也得酒杯,冷笑一声,“我出生就注定要活在别人的光环里,小时候是霍振海的小儿子,大了是霍弈鸣的弟弟,我再怎么努力都没用,和霍弈鸣相比简直一败涂地,就是个废物,现在我爸也彻底放弃我了,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抬起眼看向钟鄢,“别人怎么看我,还重要吗?”
原来阮琴还在的时候他只觉得她唠叨,整天向他灌输要努力上进,要在霍家占有一席之地的想法,简直烦不胜烦。
可自从阮琴出事之后,霍振海全然不顾多年的夫妻感情,为了霍家的名声,把人强制打胎之后就关进了山里,到死也不可能出来。
从那之后,霍振海在家里看到霍亭煜都是淡淡的,再不提让他进财团的事。
最打击他的,是那天明明他可以救她,可当时他在游艇上刚磕了药,沉迷在迷幻的乐趣中,接到妈妈的电话只觉得烦,谁知便错失了最后能救人的机会,导致阮琴失踪,从此坠入深渊。
现在人虽然活着,已经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而绑架阮琴的那家人拿到钱之后就彻底消失了,他想报复都没可能。
钟鄢一直在国外读书,趁着圣诞节学校放假才回国一趟,也是他们这一帮二代里最出息的一个。
看着好友潦倒,他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
这时另外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好友拿着酒杯走了过来,奇怪的说:“你们看到莱景成了吗?我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他,莱娜居然也没来,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们兄妹俩?”
霍亭煜闻言又是撇嘴轻蔑一笑,“我说,我就够不着调了,你们比我还堕落。”
“怎么说?”那人好奇的凑了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一向红火的鸿轩实业不知道招了哪里阴鸷,先是爆出了生产的汽车零部件存在元素确实,硬度不够的情况,遭到合作方的退货,接着又有人举报鸿轩实业做假账,有一阴一阳两个账本。
而且背后有高手操盘,鸿轩的股价一降再降,凭空蒸发了几百亿。
这下饶是家底丰厚的莱家段时间内也别想缓过来。
莱娜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前一段时间莱家曾经在暗地里找过,最后影子都没见,就扯了个幌子说人去国外度假了。
至于莱景成,不久前飙车的时候出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知。
一个家族的衰落便是从层出不穷的意外开始显现……
事情虽然没有闹到明面上,但是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