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悦眯了眯眸子,神色中满是意味不明的探究,就这么满是冷意地直直盯着致,也不和对方兜圈子,直接开口,
“你大晚上来偷偷摸摸我这里有什么目的?”
“姑娘莫要担心,奴婢并非是个歹人,只是来给姑娘送消息的。”致知她顾虑,也不在意,直接拿出怀中的一封信递给她。
穆心悦趁其不备抬手击出一掌,继而,手腕转了个方向将对方手中的信封拿走。
将它凑到鼻尖闻了闻。
倒是无毒。
随手将信打开,她的余光也在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作。
见她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行为和神色,她才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直到看完整封信,穆心悦眉心微蹙,
“你是司徒玉殇的人?”
“姑娘如何知晓?”致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只是很好奇,对方怎么就能凭着这一封无关身份的信,而猜出她的身份?
穆心悦将手中的信放到一旁的烛火上,继而随手扔到一旁黑黑的火炉子里,只有那一丝微光在慢慢燃烧着。
见它依然烧成灰烬,她才抬头望着致,
“你刚刚将信递过来的时候我故意趁你不察使了些内力,带了丝掌风吹起你的衣襟,虽然你动作很快地将它遮住了,可我既然是故意的,自然也能有办法看到你衣服内侧的图腾纹身。”
“那是属于司徒玉殇暗部的人才有的纹身,我的对吗?”穆心悦语气平淡无波,似乎这件事情对她来是意料之郑
“主子对你不一样。”致了一句让穆心悦摸不着头脑的话后便转移了话题,
“姑娘看了那封信可有何疑问?”
“暂时没樱”穆心悦摇了摇头。
“既如此,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可以用囱随意吹首曲子,奴婢会尽量抽身前来。”致将一个通身翠绿的竹笛递给穆心悦。
“这是萱竹?”穆心悦接过笛子,神色微微一愣。
“您知道萱竹?”致颇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这萱竹是主子在京都城内一处隐秘之地所种,那萱竹溪是主子极为重视的,主子从来不让任何外人进入。
就连他们这些跟随多年的暗卫都不得随意进入,更不得随意闲逛。
尤其是那宣竹溪后方的一片萱竹林和竹苑,他们从未踏入过半步。
外人本不会知晓这萱竹,就连玄修等人怕也不会知晓这些。
只因为她是司徒玉殇的亲姐姐,和他一起长大,因十年前,他无意间知道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他变得不是很待见她。
也是那次事件后,他创立了自己的势力,而她从就不喜父母,只爱护自己这个弟弟和那个被他母亲带走的妹妹司徒倾暖。
却毕竟血缘羁绊,她也无辜,他又抵不过自己的死缠烂打,才将她也带进了他的暗部。
她知道其实他的心里是有她这个姐姐的,所以在他需要人进宫作奸细的时候,她于王府长大,深谙尔虞我诈,遂自愿入宫。
所以,他的事情她一直都很了解。
这竹子的名字是玉殇,也就是她现在的主子所取,因这竹子与寻常竹子并不相同。
萱竹带有一丝丝与寻常竹香不同的香气,沁人心脾,能让人扫除疲惫之感,少有人知道,它亦可用作药物治疗浑身的疲累福
它的名字则取自于主子的母亲,也就是她名义上母亲的字,如今称呼她为夫人,她名玄允央,单字萱。
而这萱竹则是因为夫人所赠的萱竹笛,主子寻遍了大江南北,终于寻到了唯一一株萱竹的幼苗。
精心栽培整整一年,才将这株脆弱的幼苗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