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门儿清,这话若是放在平时,四爷定然笑着满口应下,说不定还就再接再厉说两句叫人脸红的话来呢,可今儿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着实反常的紧。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身子如何,那虚弱劲儿的,着实比生完景顾勒那阵子差得远了,她亦不是没有心里准备的,这会子瞧了四爷这样儿,便是更确认了她心中预料。
“爷有什么话便直说,我受得住的,我身子可是有了什么不好?是再起不来身了?还是再生不了孩子了?还是、、、、、没几日好活了?”
“你别瞒着我,别觉得我是个受不住了,你告诉我实话,让我心里也有个数,以后且得更珍惜了和你的日子才是,也为两个孩子好好打算打算了。”
年甜恬饶是再有心里准备,也断开心不起来的,只能维持着暂且的平静罢了,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并不怕死,只是留恋的东西太多,叫她难过不舍得紧。
更是怕自个儿死还不死个痛快了,日日缠绵病榻消磨着光景,也慢慢的将四爷对她的爱意消磨了去,若真如此,临了可比如今要痛苦的多了。
且一听年甜恬这丧气话,四爷顿时急了,他着实没想小格格这般敏锐的,他不过只才说了这么一句,便让小格格想到了这么多。
这会子四爷也顾不上抱六阿哥了,赶紧的将六阿哥放在了榻上,把年甜恬紧紧的拢在了怀中,他心急,却不能在小格格跟前儿着急了,且耐着性子细细的安抚。
“成天瞎想什么呢,原爷只知道你怀着身子的时候喜欢瞎想,可谁知你都生了还没缓过劲儿来呢,什么不好了,那都没有的事儿,爷不许你这么说自个儿。”
“爷跟你说实话,你因着生六阿哥时有些难产,确实是伤着身子了,不过不严重,细细的养便是了,过个三四年四五年的,也不影响咱们再有孩子。”
“只是瞧着你遭了大罪的样子,爷着实吓坏了,若不是宋太医用了一秘法相助,别说你昏过去了,便是醒着也不一定能将六阿哥生下来,这要是出了事儿,爷就见不到你、见不到孩子了。”
“爷对你的感情不会变,只是爷怕了,不敢叫你再经历这般痛苦了,什么子嗣不子嗣的,在爷眼里唯你重要。”
“如今爷已经让宋太医寻了避子的方子,且等着你身子什么时候好了,咱们亲近前,爷喝了药便是了,不伤了你身子。”
说到这儿,四爷算是坦白的大半儿,中间撒谎隐瞒了些个,算是将年甜恬暂且给稳住了去。
太医说以后小格格便是养好了身子也再难有孕了,这话他没敢照搬了给小格格说,生怕小格格受不住,一切且归咎于他怕了便是了,这害怕倒也算不得什么假话。
年甜恬细细消化着四爷的话,这会子倒没觉得四爷隐瞒了什么,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不少,总归是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且细细养着身子就是了,又不是养不好,她也不至于没什么耐心的。
这会子解了心头的疙瘩,年甜恬倒是好奇起来四爷后来说的那避子的法子了,竟是四爷用药,着实闻所未闻,心中亦是心疼着人吓着了,也幸亏没叫四爷陪着她生,想来着实惊险的,再叫四爷落下什么阴影了可就不好了。
年甜恬多问了几句,四爷也细细的答了,总归对那药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给男子用的,如今倒也不必着急,苏培盛正找人试药呢,一来得有作用,二来也不能对身子有害了去,他如今身份不一般了,用药都不自由了。
这般说了一阵儿,六阿哥饿了,小孩儿哼哼唧唧的扭着小身子,小嘴巴一抿一抿的,四爷和年甜恬瞧着着实好玩儿,一时间竟舍不得叫下头人抱走喂奶去了。
年甜恬自个儿试试,还不好意思当着四爷的面儿呢,忙叫四爷站远些,给她拉好了帷幔挡住,四爷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