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生气了,双目睁圆,道:“左相身子如何了?”
“皇上勿要担心,这半年来,左相的身体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确实快到极限了。”
“上次也是这般说的,可最后还不是挺过来了吗?”萧晟渊硬声:“朕还想在太和殿上看见他,传令下去,朕要亲自去慰问左相。”
萧晟渊想出宫,今不比昔,难度有些大,谢良想了想道:“皇上,还是臣代皇上去一趟。”
“你能替朕把这天子做了吗!”萧晟渊陡然凌厉,从桌边站了起来:“这次,朕就要亲自去看望左相,谁也别想拦。”
谢良低了声:“是,皇上想去,自然没人敢拦,臣只是怕皇上出宫会遇到危险。”
“危险?”冷笑一声,萧晟渊道:“哪里有危险啊,出不去才危险呢,继续在憋在宫里,朕就要憋死了。”
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萧晟渊真的快要受够了。
谢良不敢耽搁,还是赶紧去办了,不由分说,多半会被众臣否决。
又咳嗽了两声,萧晟渊头又开始疼了,他都怀疑这医圣是不是也在害他,回头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他那好皇叔就想看着他痛苦,并不想要他的命。
揉了揉太阳穴,重新坐回去,萧晟渊紧锁眉头,问道:“怎么样,知道摄政王人在哪了吗?”
知道自己办事不利,谢良当即半跪在地:“皇上责罚,臣没有办法查到摄政王的行踪。”
缓缓闭上眼,萧晟渊苦笑一声:“那摄政王妃呢?”
谢良继续摇头:“摄政王妃从逃离京城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除了后面在军**现过,再无她的消息。”
“好啊……好啊,一个个都藏的这般深,总要回来的。”
萧辞一定还会回来的,萧晟渊坚信,这一天或许并不远了。
只要再坚持小半年,等许淑贤诞下皇子了。
让谢良赶紧去准备,萧晟渊想要出宫,他要最后再见见武清文,趁着午间,又带着李德全往许淑贤宫里去。
一如既往的,宫门开着,早早就等着他了,萧晟渊抬步进去,到了寝宫门口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许淑贤出来行礼,分明还是之前那个人,甚至连身上柔和的衣裳都没变,永远那么大气端庄,可无端的,萧晟渊觉得眼前的人好似一点一点的在变。
“给皇上请安。”
“不是都说了吗,不用见礼的”,萧晟渊扶着许淑贤坐下,说:“怎么就不听呢,好好歇着就是,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的。”
日子久了,这些话许淑贤天天听,她也烦了,无动于衷道:“总归礼数不能丢,臣妾向皇上行礼是应该的。”
“劝不动你,那就依了你”,瞥向许淑贤的肚子,萧晟渊微微一笑:“今日胃口怎么样?”
“今日还好,早些时候吃了不少”,许淑贤说:“皇上不用每日都问的,若是不舒服了,会让宫女传话的。”
“那怎么行,可得让身边人伺候好了,现在就你的身子最重要了。”
看着许淑贤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这个过程,萧晟渊无比的细心。
每日来小坐一会,说几句寻常夫妻之间的家常话,许淑贤再看着萧晟渊喝一口茶,这才送着人离开。
萧晟渊前脚刚走,曾鸣后脚就倒掉了杯子里剩下的茶水,亲手洗了杯盏才在一旁候着。
“如何?有消息传来吗?”许淑贤看着门外,淡淡的问。
“回娘娘,还没有”,曾鸣说:“以后的消息,也很难传回来了,我们按照最后的计划行事便好。”
“本宫怎么也不会想到,大齐会败的这么彻底,真是废物呢。”
她这话说的很平淡,已经被一而再的打击磨平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