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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安不动,萧辞便不动,除了一双眼珠之外,任由穆安抱着:“别哭。”

    “我才没哭呢”,穆安将头埋在萧辞怀里,悄悄的把眼泪擦掉,她不知道自己这些泪是为了哪一年哪一日的“萧辞”所流,或许是曾经,或许是现在。

    那一个都是她不愿的。

    她把头抬起来,嘴硬道:“看,我没哭。”

    “那就好。”

    “三哥”,沈行白开口过来,他怕自己再多看一会就情不自禁的哭了:“三哥感觉如何?这次可是吓死我了。”

    萧辞:“好多了,时运不济,被畜牲伤了。”

    “也是,这事能被我笑一辈子了”,沈行白挤了挤眼角,不经意的低下头,玩笑似的说:“三哥所有的霉运都用在这次了,败在畜牲爪牙之下,着实惨,以后啊肯定不会了,毕竟吃过的亏也不能吃第二次喽。”

    低呵一声,萧辞看着沈行白舔了一下唇:“胆肥了不少,调侃你三哥。”

    “是啊,胆肥了,三哥你若是再多躺几个时辰,指不定三嫂就被我拐上无垠山了,若是不想就赶紧精神起来,免得让人担心。”

    回应沈行白前半句话,萧辞带着威胁的腔调:“你敢!”

    沈行白:“三哥你再躺两天,你看我敢不敢。”

    萧辞精神了不少,待穆安心情平静下来,他披了外衫靠在床榻边,除了面色不太好,看不出重伤的迹象,他知道肯定是穆安对他做了什么,不然伤不可能恢复这么快。

    碍于沈行白在,他略过这茬,对着穆安笑了笑,这才问:“皇上怎么样了?”

    穆安唑了一口牙,闷声:“不知道。”

    “伤的怎么样?可看清楚了。”

    莫名的心口一跳,沈行白见穆安不太爽,连忙插嘴:“不瞒三哥,皇上怕是生命垂危,我虽未亲眼所见,可也知道那一箭不轻,凭宫里那几个人,怕是……不敢轻易拔箭,多半用药吊着,危在旦夕。”

    十指紧缩,萧辞蹙眉:“没消息传出来?”

    “没有。”

    穆安握住萧辞的手,战战兢兢看着他的眼睛:“那箭尾是你的印记,现在恐怕人人都怀疑那一箭是你射的,分明不是,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要他死!”

    “三嫂”,沈行白低声:“三嫂不要激动,我同你一样相信三哥。”

    “是三哥,皇上胸口那只箭偏命脉毫厘,肯定不是出自你手,那箭射的狠,一看就是冲着皇上的命去的,怕是密林影响才偏了一分,不然皇上都撑不到现在,到场就没命了。”

    沈行白太阳穴“突突”的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语速飞快。

    他说完,三人谁都没开口,静了那么片刻,萧辞说:“那一箭,是本王射的。”

    穆安不可置信,就听萧辞一字一句重复道:“是本王射的。”

    太和殿静的落针可闻,里里外外都跪满了人,谁也不敢动,拿了帖子去了红霞猎场的众人不吃不喝跪了将近一天一夜,神志都有些模糊了。

    体力不支的老臣就靠最后一口气吊着,强撑着不敢晕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太后突然清醒,掌控大大局,谢良带人将整个皇宫围了个密不透风。

    看着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萧晟渊,太后两鬓斑白,眼下的法令纹重重垂下来,透着几分威严,而身后跪着的太医浑身战栗,惊惧的屏息。

    “这箭必须拔了!哀家要你们将皇上救回来,要他完好无损。”

    医圣用了药,“噗通”一跪:“太后,皇上这箭距离要害不足一寸,臣没有十足的把握,实在不敢拔,若是拔了,恐龙体重伤。”

    突然,太后双眼炯炯有神,厉声:“难道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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